「道路變得曲曲折折,眼看著就要到了」
陳岳剛剛動筆書寫,陳博心中存疑,眼前書寫的小說內容,文字和當下全然不同,並沒有高度凝練的遣詞造句,而是將這一切直白展出,待到看見「我」的時候,陳博更是愣住了。
之前的疑問一下子就被化解,知曉這一切,都是「我」的心路歷程。
「我」在山中,追逐著一夥賣藝人的足跡,舞女讓座,並且將坐墊翻面,將乾燥的一面給「我」。
「我」和賣藝人結伴而行,舞女為「我」端茶,卻灑了,晚上舞女為人跳舞,聽著那邊的喧鬧,「我」心神不定。
舞女天真淳樸,在洗澡的時候看到了「我」,起身和「我」打招呼。
「我」看到了舞女的睡姿,和舞女一起下棋,舞女太過專注,頭將要靠在「我」的胸口,然後羞澀離去,舞女想要聽故事,「我」水平有限,於是就給她編了一些故事。
這一點是陳岳做的改編,原本就是平常的念書,陳岳改編這一點,一者是讓這個人設貼近於陳岳自身,增加可信,二者也符合青春期在心儀女人面前想要表現完美,以及吹牛逼的心思。
由此也讓陳岳的這個「我」在最終和舞女錯過時,有一方面是感覺自身是個紙老虎,不知道應該如何同舞女坦率。
後續是趕路,舞女用梳子給狗梳毛,「我」聽到了舞女和女人談論,說「我」很不錯。
到了一處鄉鎮,那裡的人不要賣藝人進村,「我」用書生的身份,帶著她們走了進去。
「舞女」想要讓「我」帶著看戲,但是在邀約的時候,卻被舞女媽媽拒絕。
最終在船上道別,在離開很遠之後,才看到舞女在揮舞白色的東西
「我」哭了。
最終陳岳寫下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陳博瞧著陳岳筆耕不止,將這東西一氣呵成,他當然是不知道陳岳有「底稿」的存在,只是將不符合背景的東西,改變成為符合太淵背景,陳博將這一切,認為是陳岳的往事。
特別是其中舞女誇讚「我」是真正的好人時,「我」心中想著自己孤兒根性養成的怪脾氣
這孤兒根性,讓陳博感覺陳岳真是受苦了。
「岳兒,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陳博感慨說道:「我們老陳家沒有什麼家底,爹也是想為後代子孫拼搏一下」
然後就拼搏的抄家滅族,自己也被扒皮植草
你的出發點很好,但是建議不要出發。
陳岳收起了文稿,一萬多字的小說,筆耕不輟,這並不是容易的事,但陳岳自身元氣充足,最近又在錘鍊身體,再加上思路順暢,以及最近跟著陳博學習很多東西,對這世界的認識逐漸清晰,因此沒有卡文。
故此這前後不過一個時辰,陳岳就可以交稿了。
走到了涼亭這邊的時候,四下里已經點上了燭火,不少的仕子還在這裡,一個個抓耳撓腮,正在那裡苦心構築劇情,但是湘湘要求的一切,又讓他們感覺寫無可寫。
「我來交稿了!」
陳岳將稿子交給了湘湘。
「你不是走了嗎?」
沈勇看到了陳岳又回來,並且交稿,頓時感覺自己被背刺了,這個人表面說是離開,但是卻躲在暗處悄悄努力,反而是他在這邊,看著眾多仕子一個個都抓耳撓腮,而自己卻知曉一篇傳奇,可以將其重新改寫,由此表面和仕子們做兄弟,悄悄書寫,準備驚艷所有人。
但是陳岳卻在這時候,給了他重重一刀。
悄悄努力的不是他一個!
「呵呵。」
陳岳一笑:難道我要告訴你,人家用《昆吾翠竹圖》換我一次出手?
沈勇瞧著陳岳的笑容,越發不爽,埋頭開始寫作起來,同時心中暗暗發誓,等抓到機會,一定要給陳岳一個深深的教訓!
「陳公子請到這邊來。」
湘湘請陳岳到了一處,請坐,奉茶,然後才拿起文稿,將其上交。
陳岳瞧著湘湘的背影,感覺就憑最後的「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