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揣著《昆吾翠竹圖》,陳岳同忠勇王府的諸人道別。
其實這一次徵文,除了《昆吾翠竹圖》之外,還有二十兩銀子的潤筆費,筆墨紙硯等等,但是陳岳揣著《昆吾翠竹圖》之後,看對方沒有開口給,也就沒開口要。
正陽府的街道上掛滿了燈火,晚上這裡行人不絕,陳岳也少有的慢下腳步,欣賞正陽府的夜景。
不知道修為突破之後,看到的風景是否不同
「唉」
陳博忽然發出一陣嘆息。
「你怎麼了?」
陳岳恍然回神,詢問陳博道。
「都是爹的錯。」
陳博說道:「是爹不夠努力。」
你可別努力了
全家都被你努力光了,如果前身不是私生子的身份,如果前身不是有點傻,恐怕被抓過去一併宰了。
「我看你今天看到官家姑娘之後,一直都失魂落魄的,我就明白了。」
陳博感嘆說道:「當年你遇到了舞女小薰,但是小薰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是書生,她是舞女,你們之間切實存在差距,這也讓你的第一段感情無疾而終,這一次,你又遇到了官家的小姐,你是普通人,而她是鳳凰,你和她就如同小薰和你一樣,難以開始。」
「如果你爹當年再努力一點,現在你的身份就不一樣了,你和她,也有開始的可能。」
陳博是發自內心的感慨,但是把陳岳給整樂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為她失魂落魄了?」
陳岳質問道。
「你不用說,我都懂。」
陳博一幅是是是的模樣,完全不聽辯解,說道:「少年人的心思,我很清楚,這都是當爹的對你虧欠,爹儘量的補償你!」
「」
陳岳懶得辯解,他一心都在修煉上面,這時候談戀愛,反而影響修煉大業。
「既然你想補償我的話,今後我的衣服你要幫我洗了。」
陳岳簡單的提出條件。
陳博一下子就安靜了。
陳岳今天晚上適當的給自己放鬆一下,因此放空了腦袋,什麼都不想,隨波逐流的走在人潮之中,看著夜晚的世間百態,直至街頭的燈火開始黯淡,正陽府街上的行人漸少,陳岳方才漫步走回家中。
這一晚上的漫步,陳岳感覺正在真正的走進這個世界。
走進平安巷裡,陳岳遠遠就看到了家門口有一個人影蹲著,臨到近前,才看到正是紀伯英。
「你怎麼在這裡?」
陳岳瞧著紀伯英,十分驚訝,連忙開門,同時看了看家中的炭火,倒了一杯煨著的熱茶。
正陽府的晚上確實在轉冷,紀伯英喝了熱茶之後,搓了搓手,直接湊到陳岳的衣領間嗅了兩下。
「爬開!」
陳岳一手將紀伯英推開,說道:「我不喜歡男的。」
「我是瞧瞧,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在潛淵河那邊鬼混了。」
紀伯英呵呵一笑,說道:「但是你衣領間也沒什麼味道說說吧,你去哪裡了?」
「散步了。」
陳岳感覺莫名其妙,瞧著紀伯英,問道:「你今天晚上怎麼會到這邊?」
按理說,紀伯英剛剛和雨香定情,這時候要麼在家做思想工作,要麼就是到雨香那邊,跑過來找陳岳該不會是借錢的吧。
雨香贖身好像並不容易,如果真借錢的話
陳岳琢磨著,能夠給紀伯英湊出來多少銀子。
「哦」
紀伯英哦了一聲,說道:「我在茶樓那邊喝酒,恰好碰到了沈勇他們幾個人,聽說你們在忠勇王府那邊一起寫文章,只要書寫,就能給你們潤筆費,寫的好,還另外有賞賜?」
果然是借錢
陳岳感覺應該給趙修開口要錢的,不過就算是要錢,好像也湊不出多少。
「是有這麼回事。」
陳岳說道。
「我在那邊聽說,沈勇寫了一個《守時的柳學士》,得了二十兩的潤筆費,我還聽說你好像空著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