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起自己的心情,高遠的目光轉幾坐在自己左側的新任征東軍長史蔣家權:「蔣大人,開始吧!」
蔣家權站了起來,向高遠欠身為禮,轉過身來,看著帳下諸將,這一刻,他的心中是激動的,他終於有了一展報負的舞台。在他的面前,是堪稱天下精銳的扶風軍,雖然眼下還很稚嫩,但只要善加經營,假以時日,眼下這個還很稚嫩的幼獸必然能成長為一個鯨吞天下的龐然大物,而現在天下的時勢也正為扶風軍提供了一個機會。
天下行將大亂!這便是蔣家權的看法,大亂之時,兵火必然燒及這片大陸的任何一個地方,這樣的局勢之下,高遠偏居扶風這一隅之地,本來的劣勢卻成了優勢,草原上匈奴的覆滅更是讓扶風軍去掉了側翼一個大敵,唯一的一個敵人,就是東胡了。
那麼接下來,扶風軍的任務就很清晰了,一手打擊東胡,這一點,可以藉助燕國的力量來完成,第二手就是急速地發展壯大自己的力量,混亂的草原為扶風軍提供了壯大的基礎。
當各個國家的目光注意到扶風軍的時候,他已經成長成了一個不容忽視,不能小覷的強大力量了。
「各位將軍!」蔣家權清了清嗓子,聲音有些大,話一出口,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看著屋內一眾將領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不由老臉一紅。真是失態啊,不過這也怪不得自己,能有機會一展心中所學,誰能不激動呢?
「各位將軍。」沉下心神,蔣家權再次開口了。「綜合各種情報,我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東胡已經準確地判斷出了我大燕將對他們發起一場傾國之戰,所以現在,他們開始調集兵力。積聚糧草,曾經被將軍一把火燒掉的榆林,現在又被重建起來了。」
說到這裡,屋裡的將領們都笑了起來。
「所以,與東胡這一戰,任何投機取巧的戰法都將失去作用。這將是一場面對面的硬仗。」
鄭曉陽大笑著道:「扶風軍從來不怕打硬仗,任何擋在扶風軍面前的敵人,都將被我們碾碎,勝利只會屬於我們。」
鄭曉陽的話,在屋子裡引起其它將領的共鳴,這幾年來。與東胡人作戰,扶風軍基本上就沒有輸過,扶風軍可以說是踏著東胡人的屍體一步步發展起來的,如果說大燕其它地方的將領談起東胡,就會恐懼於對方那踏碎一切的鐵蹄的時候,扶風軍卻是不屑一顧。
「鄭將軍豪氣沖天,蔣某佩服之至。」蔣家權微笑著,「鄭將軍,如果現在有一支東胡軍隊在你的面前,他們有一萬人,你能完全殲滅他,但你自己要損失一到兩千人,你會不會打這場戰事?」
鄭曉陽想也沒想,「打,當然要打,差不多十比一的比率。我們大占便宜。」
「很好,我們打贏了這一仗,向前挺進,這一次東胡人有兩萬鐵騎,我們仍然可能戰而勝之。代價是付出二到三千人的代價,鄭將軍打是不打?」
「打!」鄭曉陽一張嘴巴,乾淨利落地吐出一個字,但這個字剛剛出口,臉上顏色就變了,看著蔣家權,眼睛瞪得溜圓,顯然已經反應過來了,臉一下憋得通紅,「打個屁啊,咱們攏共就只有六七千人,這樣打下去,老本都折沒了!」
「這就對了!」蔣家權臉色凝重,環視著屋內眾將,「比起東胡來,我們的實力太過於弱小,雖然扶風軍以前面對東胡戰功彪炳,戰無不勝,但我們必須要面對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與東胡人作戰時,時傾盡全力,而東胡人,卻在隨意應付。這一進一出之間,就是我們節節勝利的真正原因,而現在,情況不同了。」
蔣家權回首看了一眼主位之上的高遠,見他面色平靜如常,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直言不諱而有所慍怒,才接著道:「這一次我們要面對的是東胡的主力,而這一場戰事是大燕與東胡的國戰,與東胡比起來,我們實在太弱小,如果不顧一切地與東胡硬來,說不定剛剛崛起的扶風軍便會煙消雲散。而即便我們小心翼翼,也可能會因此損兵折將,實力大減。」
孫曉皺起了眉頭,「蔣長史這麼一說,是不是代表著我們就不能出戰呢?可如果這樣的話,只怕大面上也交待不過去,先不說朝廷那頭肯定是會嚴詞直斥我們怯懦畏戰,而遼西的張郡守恐怕也會不滿。」
「畢竟,將軍是征
第三百二十八章: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