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人語氣中的驚訝有著不平之意,一邊的吳涯亦是來了氣兒,「就是啊,那些人,我一個人可以打他們好幾個,原本以為還能因為勇武出人頭地,現在好,就是因為我們強,反而被拿下來了。 章節更新最快可等著吧,等到了軍中,終究還是需要我們這樣的人才能擊敗東胡。」
聽到吳崖插話,梅華卻是冷眼相譏,「得了吧你,一個對一個,咱們是幹得贏,但一個對兩個,就夠嗆,一個對四個以上,咱們就毫無還手餘地,只能逃,這都試了好多次了,你還不死心。」
聽了這話,吳崖也是臉色蒼白起來。
「這是個什麼說法,能不能說給聽聽?」高遠更是感興趣起來。
看到這人如此感興趣的模樣,兩個年輕學員卻是警惕起來,「你是誰啊,幹嘛打聽這些,這是軍事機密。」吳涯的聲音變得冷了起來,手亦按上了刀柄。
「吳涯,你得了吧,這位兄弟是教官的朋友,怎麼會是壞人?這事是不能說,你也不能拿刀嚇人吧!」梅花不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吳涯,轉頭對上高遠,卻又是滿臉笑容,「這位兄台,你既與教官關係不錯,自去問她,我們是不敢說的。」
「說得也是,我自去問她!」高遠一笑,便徑直向著那小樓走去,身後卻又傳來了梅華的聲音:「這位兄弟,咱們教官欠你的錢我還了,只求你在教官面前說幾句好話,別這麼折騰我們了。」
高遠哈哈大笑,「她欠我的錢,你賣了你全部的家當也還不起,再有啊,她折騰你們,是為你們好。」
看著高遠徑直上了小樓。梅華不由白了臉,轉頭看著吳崖,「咱們這位教官倒底欠了人家多少錢?這人莫不是,莫不是來逼著教官以身還債的吧?」
吳崖冷笑:「誰敢強逼教官,想被揍得吐血麼?」
梅華點點頭,「說得也是,教官那性子,就如母老虎一般,不過她欠了人錢,這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只怕十成力氣使不出兩三成。」
下頭兩個學員猜度著的時候,高遠已經到了小樓的二樓,推開房門,看到眼前的情景,先是一楞,然後就是哭笑不得。
剛剛還在校場之上一身勁裝,揮汗如雨的黑姑娘已是不見了蹤影,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頭秀髮還濕漉漉的的披散在肩上。身上的勁裝已經換成了燕人女子的常服,而黑姑娘坐在妝檯前,正拼命地往臉上搓粉,聽到門響。回頭一看,白一塊,黑一塊的,不倫不類。竟是將高遠嚇了一跳。
看到高遠出面,賀蘭燕也是尖叫一聲,兩手已是捂住了臉。「出去。」她大聲喝道。
「你在幹什麼?」高遠不但沒有出去,反而是大步走了進來,站到賀蘭燕的身後,上身前俯,盯著鏡子裡捂著臉的賀蘭燕。
賀蘭燕身子抖了幾下,突然就惱了起來,鬆開了捂臉的手,一下子就站了起來,要不是高遠閃避得快,她非一頭頂在高遠的下巴上不可。
「幹什麼,還不是為了討好你唄你!」賀蘭燕一臉的惱意,「吳夫人說,像你這樣的戰場武將,最是喜歡像菁兒那種溫柔可人的皮膚白皙的女人,我哪有這麼好的皮膚,吳夫人便指點我買了這些胭脂水粉,不但教我怎麼用,還教我怎麼走路,怎麼說話,什麼笑不露齒,足不出裙,可是苦死了,比教那些笨大頭兵還要苦此。」
高遠張口結舌,「難怪你這些天你老往吳郡守哪裡跑,還一呆就是大半天,原來在忙這些?」
賀蘭燕嘆了一口氣:「誰讓我喜歡你這個冤家呢?既然喜歡了你,總得隨著你的喜好,即便不喜歡,總也得強迫自己向這方面靠攏。」
高遠搖了搖頭,上前一步,伸手攬住了賀蘭燕,柔聲道:「你便是你,何苦為了別人改變自己,要知道,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原來模樣,你的敢愛敢恨,你的英姿颯爽,如果你也想學著菁兒那模樣,那你還是你嗎?」
賀蘭燕瞪大了眼睛,「原來你不在乎我這麼黑,這麼男人婆?」
「男人婆,誰這麼說你的?」高遠失笑道。
「吳夫人就是這麼說的。」賀蘭燕不好意思地道:「我哥也經常這麼說我。」
「嗯,可是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小男人婆!」高遠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