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霍天良,叩見國相大人."咚咚的連叩了幾個響頭,來人抬起頭來,望著葉天南.
"霍天良?"葉天南眉頭微微一皺,這個名字好像很熟,似乎聽誰說起過,但一時之間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天南,說起來,這個人倒是和夫人他們算是老鄉了,此人也是扶風人呢!"荀修笑道.
"霍天良!"葉天南陡地怒喝一聲,荀修這樣一說,他倒是立馬想起這個人是誰了,在與夫人的閒聊之間,聽夫人說起母子三人在扶風的這十年艱辛,便提到了這個霍天良,自家女兒可是受了此人不少欺負,如果不是有高遠護著,只怕自己女兒早就不在了.他劍眉倒豎,瞪視著霍天良,咬著牙道:"好狗膽,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看到葉天南的雷霆之怒,霍天良早就嚇得癱倒在地上.
"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葉天南怒喝道道.
"國相大人饒命,國相大人饒命,荀先生救命啊!"霍天良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門外衛士一涌而入,荀修轉過身,衝著一眾衛生擺擺手,示意他們且慢動手.
"天南,你瞧此人這個樣子,像不像一條狗?"荀修笑問道.
葉天南一怔,看著癱倒在地上的霍天良渾身顫抖,不由失笑,"倒還真象."
"一條狗而已,殺之何益?"荀修笑道:"更何況,此人說不定還有大用呢!"
"像這樣一個人,與我何用,先生,我葉府可不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不過你也說得對,殺一條狗,污我雙手,將他趕出去,任他自生自滅吧!"葉天南搖頭道.
"你們下去吧!"荀修轉身將一眾衛士趕了出去。"天南,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葉氏想要大發展,麾下自然要多招那些賢人良才,但一些雞鳴狗盜之徒。卻也並不是全無用處呢!人盡其才,方是道理啊!"
"這樣一個人,能有何用?"葉天南連連搖頭,"以前不過一個紈絝子弟而已.現在更是連脊樑都被打斷了."
"不,恰恰相反,此人還甚有用處。而且於我們當前葉氏,還有大用!"荀修看著葉天南,低聲道.
"嗯?"葉天南詫異之極.
"霍天良,霍鑄的兒子,天南,霍鑄以前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
"聽夫人說。那個霍鑄是以前扶風的督郵?"
"這只是表面上的,此人實則上負責著整個令狐氏向東胡走私鹽鐵的任務."看著葉天南,荀修道.
葉天南看著荀修,一雙劍眉緩緩豎起,越豎越高,臉上亦現出憤怒之色,"先生,東胡是我大燕之敵,資敵之事,我葉天南斷難為之.此事不需再提."
荀修並沒有因為葉天南的憤怒而退縮。"你不做,自然會有其它人做."
"在大燕,誰敢做這件事,我便抄了他的家,滅了他的族."說著話。眼光突然轉向仍然跪在地上發抖的霍天良,"原來如此,此人卻是留之不得,我將他驅之出門,定然會有人收留他,此人是霍鑄的兒子,必然知曉霍鑄當年的走私門路,留著就是一個禍胎."
霍天良一聽此話,頓時又一次癱在了地上,臉上大汗淋漓,一雙眼睛,只是哀求地看著荀修,他能不能留下性命,便只能看荀修能不能說動葉天南了.
"如果不在燕國呢?"荀修輕輕地道.
葉天南一呆,"東胡與我大燕相鄰,並不與中原其他各國接壤,只要我大燕不與他交易鹽鐵,其它國家如何能繞過我們?"
"天南."荀修拉著葉天南,"你忘了還有匈奴呢."
葉天南失笑,"匈奴人又從哪裡來的鹽鐵?他們自己還差著呢!"
"匈奴與趙國接壤,又連接東胡."荀修道:"我們如果不做,東胡人斷了這條線,他們一定會竭力去尋找其它的貨源,趙國眼下與我們為敵,我們與趙國翻臉,東胡人又是我們的邊境大敵,趙國豈會不抓住這個機會的道理?我們來做,還可以控制輸入東胡的鹽鐵數量,如果是趙人來做,那可就無法控制了.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做?與國,我們無愧於心,於己,我們亦可收穫大量財物."
"眼下趙國與匈奴正要大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