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劍憤怒地盯著勾義,而對方則一手擒著馬鞭子,一邊滿不在乎地看著他,在他們的中間,是四個血肉模糊的軍人,從他們身上破爛的制服樣式來看,正是黑冰台的人員。秦一劍拿著明台的手書趕到勾義這裡,終於還是晚了一步,四個人早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沒有人樣了。
「明指揮使的面子,勾某還是要賣的,不過這四個人勾結漢賊的證賊確鑿,他們自己也召了。」勾義冷笑著:「秦將軍要不要看看他們召供的供詞?」
「不必了!」秦一劍從牙縫裡迸出幾個字來,一揮手,身後的隨從涌過來,將四人抬了起來,秦一劍深深地看了勾義一眼,「勾將軍,這些人都是為大秦出生出死過的好漢,你太過分了,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我們黑冰台不是那麼好期負的。」
「秦一劍!」勾義大怒,「這話明指揮使說給我聽的話,我只能低頭受教,你他娘的還不夠資格,信不信我將你也留在這兒,嘗嘗我們鷹部的手段。」
秦一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憤怒的火苗,勾義從南部逃回來後,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瘋狗,見人便咬。可偏偏他卻極得大將軍路超的信任,而路超也正是利用勾義,在咸陽城中大肆搜括財富。現在連幾個可憐的黑冰台校尉也不放過了。
憤怒的秦一劍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到家中,一股極強的危機感油然而生,勾義的話,給他敲響了警鐘,他知道自己是不乾淨的,將財產往漢國轉移。他也是其中的一個,這四名校尉,便是給他經辦這件事的人。現在沒有動自己,只是因為明指揮使在給自己撐著。勾義沒有動自己,卻將這四人拿下,很明顯,他的手裡已經掌握了自己做這些事情的證據,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鷹部拿下去關在牢中。
手微微顫抖著,家裡的錢財雖然已經轉移走了,但人卻還沒有來得及走,如果人不能走。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可現在,自己肯定已經被勾義盯上了,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動作。或者,能救自己的也只有明指揮使了。
「老爺,外頭有人想見您。」一名家人走了進來,低聲道。
「又是那些人嗎?我不想見他們,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們想讓我進大牢嗎?」秦一劍怒道。
家人停頓了一會兒,「老爺,還是見見吧。這些人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將小公子帶出去呢?別的不說,咱們一定要將公子送走啊!」
秦一劍呆了片刻。是啊,其它走不了也就走不了罷了,但自己的兒子,難道也要留在這裡等著給大秦陪葬嗎?勾義盯上了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將自己拿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那四名部屬血淋淋的身體和家裡殘破的景象讓秦一劍不禁打了一個寒噤,勾義你這個王八蛋。你怎麼不死在武隆?
「讓他們進來。」秦一劍點點頭,道。
兩個難民打扮的人走了進來。這個時節,難民是咸陽城中的主旋律。這兩個人倒也裝扮得惟妙惟肖,不禁身上散發出難人的惡臭氣,便連臉上,手上也都盡都是皴開的口子,活脫脫一個在冬天忍飢挨餓,勉強撿得一條性命的人。
秦一劍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而嫌惡,事實上,干他們這一行的人,反倒是對這樣的人充滿了敬佩之情,扮什麼像什麼,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則,你一出現就早被捉住了。
「現在形式這麼險惡,你們的人只怕被勾義捉了不少吧?怎麼還來找我?」秦一劍看著對方:「我們只是一個交易罷了,我不可能投奔你們,更不可能做你們的內奸。」
對面年紀稍輕一些的人笑道:「秦將軍誤會了,我當然明白我們只是一個交易,我們替秦將軍將財物轉移走,而您給我們一些我們需要的情報,僅此而已,我們大漢國安局可不下作,一碼歸一碼,如果想讓秦將軍提供更多的情報,自然會給出另外的價碼。這一次我帶這位朋友來,主要是他想見你,他可不是我們國安局的人。」
「嗯?」秦一劍愕然地看著另一個老者。
「秦將軍,在下是新秦大王的手下。」老人站了起來,恭敬地向秦一劍行了一禮。
「新秦,王剪?」秦一劍吃了一驚,他可知道,大將軍路超對於王剪的痛恨,不比恨高遠輕,這一次的北部戰役,如果不是王剪插手援助漢朝,這一仗最終如何,還說
第1795章:漢旗天下185人心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