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謝夫人走後,管家跟廖勇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尬聊,到最後,管家終於不耐煩地喃喃自語:「時間到了,怎麼還不倒下?」
廖勇頓時覺得眼皮好像負重千斤,再也撕不開。
「不好,這茶里有毒!」
只說了這一句,卻見許瀅跟吳佑真撲通一下,癱倒在椅子上。
廖勇僅僅比他們多撐了幾秒,眯著兩眼瞪了管家一眼,就陷入了昏迷當中。
隨後沈秀申就跟著謝夫人來到前院會客的廳堂上,見到他們三個躺著不動。
沈秀申驚駭地大喊:「謝夫人,我知你是個高手,但若要害我們性命,那可不容易!」
嘴上說著硬話,心裡卻在盤算,如何脫身。
救人可能不大現實,他一個人如何救三個昏迷的人呢。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是先把自己弄出去再說。
管家兩眼精光四射,戲謔似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沈秀申才看明白,這個管家也是個高手,竟然能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表現得跟凡人一樣,連築基大修都能騙過。
「謝夫人,你想怎麼樣?」
「我想好好跟你們說道說道,若能說好,自然放你們走,若是說不好,哼,哼——」謝夫人語氣十分平靜,臉上沒有笑意,卻似抹上一層憂愁。
謝夫人朝管家使個眼色,輕聲說:「沒必要迷暈他們,你總是自作主張,誤會我的意思。把他們弄醒吧。」
管家低頭應道:「是。」
迅速拿出一個小藥瓶,往廖勇三人的鼻子裡各滴入一滴藥水。
俄而,廖勇三人甦醒了。
眼神迷茫,分明是陷入了自我意識的混沌,腦子裡全都飄過一句句話:「我是誰?」
「我在哪裡?」
「怎麼回事?」
旋即明白過來,一眼看到執劍的沈秀申,連忙跑到他身邊,躲在後面。
「沈前輩,這管家給我們下迷藥。」
「師父,謝府有貓膩,你快救我們出去。」
沈秀申苦笑不已,哼了聲:「我已與謝夫人打過照面,夫人深藏不露,是個絕頂高手。」
三人從他的表情猜出,定是與謝夫人交過手,而且沒打贏。
廖勇訝異地看著謝夫人,徹底清醒了,想明白了一些事,脫口而出:「外面山頂上的陣法,是謝夫人設的嗎?」
謝夫人點頭承認。
「不用法器做陣眼,只用普通的石頭跟紅綢布,就能設成一個築基都無法摧毀的陣法,夫人修為當真深不可測!」廖勇讚嘆道。
「見笑了,雕蟲小技而已。」
「敢問夫人,你設那個陣法,是為了阻擋焚風嗎?」
謝夫人驚訝地,含笑點頭:「你也懂陣法嗎?」
「晚輩沒學過,我的水平,也就知道幾個大家都懂的防身小陣法。」
謝夫人以為遇到了同道,略略失望。
「陣法在所有仙門絕技中是最難學的,大部分人都不會去學。你能猜到我的陣法的作用,已經很聰明了。」
她仰頭看著天空,表情凝重地說:「我在此地隱居,總得庇護此地百姓。否則,我們修仙,又有什麼意義呢?」
廖勇想起剛才謝夫人的話,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都是有目的說的,是謝夫人對仙道的感悟,絕不是胡謅。
「夫人以人道代替天道,晚輩深受啟發,夫人教誨,銘記於心。」
呵呵,謝夫人見他如此聰明伶俐,一竅通,百竅通,舒心地笑了。
廖勇看了看管家,是個高手。
站在一邊的門房,表面上看是在平靜盯著他們,其實是在守住大門,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