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懷山一把拉住寧遠峙的手,艱難道:「寧兄,算我求你,先別說了行麼!」
「那好吧,先讓尚書大人緩一緩吧。」
男子這邊頂不住,戶部尚書夫人開始發力,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道:「寧公子真是會開玩笑,瑞兒是我和老爺從出生起就親眼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怎麼會不是我們的兒子呢。」
「你們這些小孩子是不是在玩什麼惡作劇啊。」王小妹把事情歸咎在惡作劇上,對於孩子心性的人來說,一旦自己被誤解,他們就會想方設法的來證明自己的觀點,這是她養兩個兒子積累的經驗。
「不是惡作劇,王安瑞真不是你們兒子,我們過來說這些也不是故意找茬的,是因為王安瑞買兇要弄斷我四哥的雙手雙腳,結果被我英明神武的哥哥識破陰謀,然後我們陰差陽錯之下就發現了這個大秘密。」
聽到兒子又做下錯事,戶部尚書夫人又氣又急,對寧知意和寧遠峙一禮。
「寧小姐、寧公子,安瑞做下錯事,是我們這個做父母的沒有管教好,我替他向你們道歉,要打要罰任由你們處置,我們絕無二話!」
用力掐了掐手心,疼痛感能讓戶部尚書夫人的頭腦更加清晰,「只是安瑞是我親自生下來的,是被我跟老爺從出生時看著長大的,怎麼會不是我的兒子呢!」
她兩次都提到了從出生起,就想聽寧知意的心聲說這個問題,到底是不是出生的時候穩婆弄混了?
戶部尚書四人屏住呼吸,生怕錯過一個字。
「是穩婆抱錯了,而且是她有意為之的。」寧遠峙回道。
王府的管家又帶了一行人走進了,王安瑞頭髮濕漉漉的,跟剛剛沐浴過一樣,劇烈疼痛流出的汗水把衣服浸濕,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看兒子如此慘狀,戶部尚書夫人眼中含淚,就要撲上前查看,但被戶部尚書拉住。
車夫又帶了一個頭髮花白的穩婆過來。
寧遠峙:「這是當年的穩婆,據她所說因為剛出生的孩子長得都差不多,她給孩子換襁褓的時候一時間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但又不敢聲張這件事,裝作無事發生就把孩子包起來了。」
「老爺夫人你們饒了我吧,小人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兩個剛出生的孩子長得太像了,小人想著你們是關係親近的人,兩個孩子都是你們家的血脈,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都是小人的錯,小人願意以死謝罪!」
不知道一個年邁的老人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猛地推開擋在她身前的人,鉚足了力氣撞向柱子。
寧遠峙一愣,不對啊,一開始不是說她是在戶部尚書妹妹的指使下換的孩子麼,怎麼這麼快就又改口了,事情絕對還有內情!
「她在撒謊,知意攔住她!」
寧知意反手一拽,牢牢攥住接生婆的衣領,把人硬生生提溜回來。
「幹嘛這麼急著尋死啊,是不是還有什麼虧心事沒說?」
戶部尚書夫人和王小妹被穩婆要尋死的變故驚住,直到寧知意把人拽回來才回神,回過神的二人圍住穩婆。
王小妹:「說,那兩個孩子到底哪個是哪個!」
戶部尚書夫人眼圈兒發紅,指甲已經掐進穩婆的肉里,「你做穩婆這麼多年,怎麼會弄錯孩子,這絕對不可能,你如果還敢有隱瞞,我不會放過你的家人的!」
寧遠峙清楚的看到穩婆眼裡閃過一抹不以為然,以及面對死亡的坦然,似乎對她來說,死亡才是最好的安排。
「你的證詞怎麼變了,一開始你跟我說是受了孫夫人的指使掉包的孩子,你說孫夫人不喜歡哥嫂,又眼饞王府的家業,所以才會命你做這種事。」
「我沒有,沒有這麼說過,是貴人你聽錯了!」穩婆給王小妹接生過,自然認得她,看她在現場,根本不敢往她身上潑髒水。
「你在說謊,自始至終,所有的一切都
第269章 穩婆的陰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