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放看著李大戶那張大肥臉,恨得牙根直痒痒,「李兄,你這手段...可是夠損的啊!」
「哈哈,無毒不丈夫嘛!」李大戶咧著厚嘴唇說道:「我養了十多年的瓜,眼看著吃不到嘴、我能咽得下這口氣嗎?娘的,不遂我願我豈能讓她好過?」
「夠狠!呵呵...」陸天放伸出大拇指,心裡想著無毒不丈夫五個字,「佩服,佩服...!」
從酒店出來兩個人各奔東西,陸天放也有了幾分酒意、心裡還琢磨著事兒,便信馬由韁;有人跟他打招呼,也跟沒聽到似的。
耳中忽然傳來嬉笑叫嚷聲,陸天放回過神來才發現不知不覺來到了紫石街;幾個青年正在武大家樓下,拍拍打打的叫嚷。
「買炊餅了,出來人啊...!」
「美人,來生意了...!」
「哪有關門做生意的呀?不是在裡面做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樹看葉、人看形,陸天放搭眼一看就知道那幾個青年都是遊手好閒的無良青年;陸天放不由得暗中皺皺眉頭,催馬走過去。
「嗨...你們在幹什麼呢?」陸天放大聲問道。
幾個青年回過頭來,看到他都很驚訝,有個青年答道:「西門大官人,我們想買炊餅。」
「買炊餅...就買炊餅,嘴裡不乾不淨的亂說什麼呢?」陸天放呵斥道。
這幾個青年都是好吃懶做、整天尋釁滋事的潑皮,但是陽穀縣最大的潑皮是西門慶啊!幾個人哪敢跟他犯渾,悄沒聲的都走開了。
潘金蓮就站在樓上窗子後,看了這個場面立時把窗子支開尺把寬,向下說道:「謝謝西門大官人。」
陸天放抬頭看了看,「小事兒,不用客氣。」見那邊的王婆向這邊看,便提高聲音問道:「武大在家嗎?我找他有事。」
「請大官人稍等...」陸天放只是隨口一說潘金蓮卻當真了,立刻轉身跑下樓、打開門栓拉開門,卻不出來依著門框說道:「大官人,大朗他出去賣炊餅還沒有回來。」
跟蕭七月一樣、潘金蓮也是高高的個子,沒有一米八也超過了一米七五,手裡拿了塊手帕絞弄著、黑亮亮的眼睛瞟著他。
陸天放唔了一聲,眼角餘光掃到王婆和那幾個潑皮都在往這看,便大聲說道:「等武大回來,你讓他到我家來一趟,我有生意照顧他。」
「喲!如此謝謝大官人了。」潘金蓮側身施禮,眼睛卻始終不離他身。
如此一來陸天放更不敢多呆了,「就這樣...你可別忘了。」說著立刻牽著馬走開。
王婆早等在路旁,不等他上馬就說道:「大官人好威風啊!臉色紅潤,你一定是喝酒了吧?來,請到我這兒歇會兒喝杯茶水。」
陸天放見那幾個潑皮並沒有走遠便依言走進茶攤坐下,王婆馬上端茶倒水拿乾果,沒開口先咯咯的笑,「大官人,動心了?」
陸天放微微一笑,問道:「動心了怎樣?不動心又怎樣?難道你還有法子,人家可是有相公的?」
「呵呵...」王婆乾笑著拿眼睛掃了一圈,「有相公又怎樣?誰不知道大官人你手段高明,你看上的哪個沒弄到手。」
「呃...」奶奶的,原來西門慶還真是個.淫.棍呀!陸天放不動聲色,試探著說道:「王乾娘說笑了,可是...這潘金蓮似乎是正經女子呀?」
「哈!誰不正經?不正經的額頭還刻字嗎?表面上規規矩矩,那都是做給人家看的、背地裡...嘿嘿,破事兒誰都有,不露才是高手。」
「怎麼,你說她...潘金蓮背地裡還...?」
「這我可不知道,我怎會知道人家私下的事情?」王婆連忙搖頭。
陸天放出口冷氣,「這麼說王乾娘年輕時背地裡有不少嘍?」
「呵呵...不怕大官人笑話,老婆子年輕時也是好說好笑、好唱好跳的,那時中意我的可不在少數;要說幾十個那是扯瞎話,十個八個還是...喲!看我這扯哪來了?」
「王乾娘好風流呀!」
王婆連忙拉回話題,「雖然我不知金蓮的底細,但是如果大官人有心我倒是可以幫襯幫襯。」
陸天放好奇的問:「乾娘如何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