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堪心中又驚又奇,這高業看起來一副貪生怕死好逸惡勞模樣,想不到小小年紀就如此心機,在那種危險萬分又混亂不堪的情況下,他居然還能記住別人隨便一句話,而且還根據這句話猜出自已的身世!他知曉自已身世後居然忍住不說,而用來威脅自已為他服務。
秦堪心中一寒,這高業比安靖國還可怕,多待一天便多一份危險,一定要找機會逃出去,秦堪暗暗下定了決心。
不久安靖國採摘一批野果回來,分作三份各人吃了。高業邊吃邊瞪著秦堪,秦堪知道他心意,故意吃得很慢,乘安靖國不注意,高業迅速拿走秦堪一半野果放入自已那份中。秦堪厭惡的看了一眼高業,默默吃完自已那份。
三人吃完野果,各自到頭便睡。秦堪心情起伏裝作睡熟的樣子,耐心等了好久,聽得安靖國呼嚕聲正濃,悄悄起身爬起,躡手躡腳往外走去。秦堪小心翼翼走了半響,眼見離安靖國遠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腳步奔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黑夜中山區密林中到處黑黝黝辨不清東南西北,不時傳來各種野獸怪叫聲,嚇得秦堪心驚肉跳,再也邁不開腳步,緊緊抱住一棵樹。猛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嚎叫,這叫聲悽厲綿長陰森無比,驚得秦堪渾身汗毛直豎,腦袋上冷汗流了一臉。
秦堪在地上摸索著,找到一根三尺來長的枯枝,趕緊抓在手中,背靠大樹緊張的盯著叫聲處。片刻只見前方黑暗中有兩點綠油油光點快速移動著,這兩點綠光飄忽不定,忽左忽右,忽高忽低,秦堪緊緊盯著綠光,雙手拼命使勁握著枯枝,心臟劇烈跳動幾乎衝破胸膛。
這綠光眨眼間便到近前,一股濃烈惡臭撲鼻而來,秦堪勉強定下心神,只見身前多了一頭野獸,那兩點綠光便是惡獸的眼睛,眼睛下面白森森的長牙,不住流著口涎。秦堪腦中努力思索著,記得以前家中先生曾描述過狼的形象,看這惡獸模樣,只怕十有**就是狼了。
那狼貪婪盯著秦堪,不住低吼,聽得秦堪頭皮發麻仿佛要炸開,猛然那狼身體一拱惡狠狠朝秦堪撲來。秦堪見狼朝自已撲來,嚇得手腳發軟,本能朝樹後一躲,只覺肩頭劇痛,鮮血不住湧出。那一躲雖然避開正面一撲,但肩頭依然被狼爪掃過,傷口幾乎深及骨頭。
惡狼見秦堪受傷,聞到血腥氣不禁更加兇殘,吼叫聲中又撲過來。劇烈的疼痛和鮮血,反而讓秦堪清醒過來,激發了他的血性,忘記了恐懼,秦堪憤怒看著惡狼,手中枯枝迎著惡狼狠狠掃過去。那惡狼沒有想到秦堪居然敢反抗,眼見枯枝戳到,當即張口一下咬住枯枝。
惡狼咬住枯枝中段不住往前壓,秦堪握住枯枝兩端拼命炒朝前推著,一人一狼就這樣相持著,僵持了一會,秦堪到底年幼力小,漸漸堅持不住,惡狼越壓越近,咆吼著忽然一躍,兩隻前爪搭上了秦堪肩頭,秦堪只覺得痛入心肺,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
惡狼聞聽秦堪慘叫,更加瘋狂壓來,秦堪拼勁全身力氣抵擋著,無奈力不從心,惡狼漸漸逼近臉龐,呼出的臭氣噴到秦堪臉上。秦堪無助的盯著惡狼眼睛,沒有恐懼,腦中一片空白,這時惡狼的舌頭幾乎碰到臉上了,秦堪已經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不由得眼睛一閉,手一松,任由惡狼逞凶。
秦堪閉著眼等死,忽然身上一輕,那股朝前壓的力量忽然消失,接著耳中便聽到惡狼的慘叫聲,秦堪睜眼一看,惡狼已然被活生生撕做兩半!安靖國一手提著一半狼屍看著自已!秦堪身心一松,出血過多,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倒下了。
秦堪睜開眼,陽光刺眼,已是正午,只覺得肩頭火辣辣的疼痛,轉頭看去,肩頭傷口已經被洗乾淨,熬上藥包紮好了。秦堪掙扎著要爬起身,安靖國聞聲一把按住秦堪:「孩子,你流血過多,不宜活動,好好躺著罷。」
安靖國憐愛看著秦堪,摸摸秦堪頭道:「孩子,你叫啥?大人是誰?」
秦堪道:「我,我叫。」轉頭看了一眼高業,高業面無表情看著秦堪。當即道:「我叫楊堪,我爹爹教書的,那天在外面玩耍,碰見官兵不知何故被抓了。」原來他家教書先生姓楊,秦堪情急之下便攀了這門親。
安靖國嘆道:「這些官兵爪牙為完成任務,到處亂抓人充數,孩子你便遭了無妄之災,等你傷好了,伯伯便設法送你回家,和你父母團聚。」接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