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他,似水如魚。
只要他在府裡,我們肯定就是在一起。就連他在書房裡忙著籌備規劃我們婚禮一事,他也把我帶著,讓我坐在一旁陪著他。
我原以為他會同我在書裡讀過的古代男子一樣,不與女子牽手的。
可那天午後與他在花園裡散步,由始至終,他都緊牽住我手,即使周圍有在府里工作的人來來往往,也不曾放開我手,更別說遵循那什麼男在前、女在後的規矩,要一前一後的走路了。
不過他從以前就總是抱著我,想來也不是什麼特別古板的男人吧。
自那天開始,不管何時,不管地點,他都會牢牢地牽住我手。
我握緊他手掌,再一次確認,噁心的感覺,真的不再泛起。
我想,那段時間我那麼的抗拒與他在一起,除了怕之外,更多的是生氣,還不能原諒。
以前還不相信,現在不得不信了。果然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可以很快原諒他一些過分的所作所為。
回握住我手的力道更緊。
我抬頭與他相視,發自內心,真正的開心微笑。
「我喜歡妳笑容。」帶著厚繭的手掌輕摩挲我臉頰,「我不會讓它消失的。」
「做得到嗎?」
我沒等到回答,只等到一個憐惜的深吻。
我閉著眼,謹慎地接收他傳遞過來的答案。
小心地,守在心房深處。
微涼午後,書房。
「別吵醒她,妳先出去。待她醒了,我自會帶她出去讓妳見上。」
「為什麼呀,我就坐在一旁等她醒來,又不會出聲吵鬧的。」
「不行,先出去。」
「我偏不。」
悉悉簌簌的說話聲不停傳入我耳裡,擾得我無法繼續午睡。
我穿上鞋子從屏風後走出,想知道罄獄在和誰說話。
「啊,嫂嫂!」喊完即行了個當代女子行的禮。
我維持著一隻腳在前,一腳在後地楞在那裡,是在叫我嗎?
「吵醒妳了?」說著他快步走來,雙手捧著我臉。
「沒…自己醒的。」我指指站在他身後長得很美,同時又散發著英氣的女子,「她是誰?」
「我妹妹。」
我微張嘴看向他,「你妹妹?」
「嗯,不用理她。」
「什麼叫做不用理我啊,哥。」
我主動靠近她,回了她之前行的禮。
「啊,別,嫂嫂,妳別對我行禮,哥會找我秋後算帳的…」說完做了個調皮擠眉弄眼的表情。
罄獄冷冷瞥了她一眼,古里古怪的表情立馬不見。
「妳名字是罄…翳嗎?」
「是啊,我哥有告訴嫂嫂了?」
「嗯。」好險,差點想不起來她的名字…「那個,妳叫我鸞清就可以了…」
「就要叫妳嫂嫂,嘿嘿…反正你們就快要成親了,遲早都要叫妳嫂嫂的了。」
「可……」我話沒說完就被她無預警的舉動弄得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
「嫂嫂,我們去別處說說話吧?」說完不由分說拉著我手就想要往外跑。
「去哪兒?就在這兒待著。」
罄獄撥開他妹妹的手,牽著我手讓我坐在軟墊上。
「有哥在,說話都不自在。」
「妳就當我不存在。」
我喝他倒給我的茶,想了想,還是說:「獄,我想和她去房裡說說話…好嗎?」
「乖,就在這兒。」
「不要。」我握住他手掌,故意用軟軟的聲音說話。
「……好。」
見他答應了,我和罄翳兩個忍不住相視而笑。
臥室裡,我們分別坐在軟墊上,喝茶聊天。
「原來老奶奶說的是真的,在府里哥他不怎麼肯讓妳離他太遠…嫂嫂,有妳真好,這樣我以後不會那麼怕哥了,嘿嘿。」
我被她說得一陣不好意思起來,「妳很怕你哥哥嗎?」
「是啊,從小就怕,他很兇的。」
原來連他妹妹都害怕他。
一陣安靜後,她雙手摸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