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噩夢。」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傳入蘇晴耳中，她甚至能感覺到眼前男人說話時，胸腔的微微起伏。
「教皇的奪舍儀式被我打斷，現在他的靈魂遭到反噬，一時半會應該緩不過來。」
蘇木的語速不緊不慢，字與字之間仿佛帶有獨特的韻律，如涓涓細流，平和卻又不經意間沁人心脾，令人不自覺沉浸其中，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他那如磁石般吸引人的聲音在迴蕩。
蘇晴的臉更紅了。
蘇木似有所察覺，微微低下頭，一時間四目相對。
「你的臉很紅，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
蘇晴眸光閃爍，聲若蚊蠅：「應該是吧，我頭有點暈暈的。」
「那你先躺下休息一會吧。」
「別！」蘇晴驚呼一聲，隨後她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妥，連忙道：「別動，我現在動一下就暈，就先這樣吧，讓我緩一緩，緩一緩就好。」
「嗯，那你先緩緩。」
蘇晴心中竊喜，小腦袋鑽了鑽，似是怕被蘇木察覺，於是趕忙問道：「對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
「已經死了是嗎？」
「嗯，教皇是個騙子，他一直在騙咱們，其實他早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神使，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了原初天使的力量，也知道咱們是夢魘使徒.......」
「我知道。」蘇木溫和道。
「你知道？」蘇晴微微一愣：「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些隱秘還是她從教皇口中得知的。
「從一開始便知道了。」
「一開始？！」蘇晴的美眸瞪大。
「教皇作為夢魘世界最大教派的掌權者，門下信徒數以百萬計，那些沒加入原初神教，但信奉原初天使的人加起來，至少上千萬。
如此恐怖的勢力，教皇知道夢魘使徒並不稀奇，別忘了進入夢魘世界的可不止咱們一隊。」
蘇晴想了想也是，畢竟剛剛教皇就說過，曾抓過夢魘使徒拷問情報。
「可這就能確定教皇有問題？」
「不單是這一點，還有原初天使的神性，原初天使的神性之間能相互感應，你們察覺不到，但教皇絕對能感應到我體內的原初神性很微弱，試想一下，一個從天堂下界而來的神使，即便不是真身下界，可靈魂中攜帶的神性卻還不如凡間的教皇，難道教皇就不會懷疑神使身份？
我可以糊弄住那些沒有原初天使神性的普通教徒，但絕對無法糊弄教皇。」
蘇木唇齒輕啟，隨著說話，喉結在那線條硬朗的脖頸間，輕輕起伏，唇瓣微微顫動著，像是兩片柔軟的楓葉在微風中搖曳。
看的蘇晴有些恍惚，雙眼迷離，一個字也沒聽去，但卻覺得顏之有理。
「可教皇卻直接承認了我神使的身份，且當眾人搶著去深淵時，唯獨在你開口時，教皇神情緊張，明顯不想讓你去送死。
現在我明白了，他是想占據你的身體，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偏偏是你？」
「嗯嗯......你說的都對。」蘇晴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隨即一愣，反應過來道：「教皇可能也有顆少女心吧。」
她沒有說是因為自己的靈魂聯繫與肉身薄弱，那樣容易暴露分身之事，所以隨口編了理由。
「既然你都察覺了，為什麼沒有拆穿他？」
問完這個問題，蘇晴就後悔了，她覺得自己可能在蘇木面前表現的太白痴了，簡直就是胸大無腦.......好像也不大。
蘇木沒有回答，而是低頭看了她一眼。
蘇晴趕忙找補：「我當然知道拆穿教皇會讓他狗急跳牆直接動手，我就是昏迷太久，腦子一時間還沒轉過來。」
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