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丞開得很穩,一路上播放的都是林洛以前喜歡的歌。
「還喜歡這首歌嗎?」
「喜歡的。」
「還喜歡吃糖嗎?」
「喜歡的。」
「還喜歡粉色嗎?」
「喜歡的。」
「那.......」
還喜歡我嗎?
「什麼?」
「沒事。」
沒有問出口的話梗在喉嚨裡面,說也不是,吞也不是。
一路無言,只有悠然的歌曲填滿車室,伴著林洛手中的花束和蛋糕,充斥著無盡的芳甜。
.......
車行駛到了一個西餐廳門前,壯麗奢華的裝修映入眼帘,撲鼻而來的是新鮮而誘人的餐食味道。
林洛本想打開車門,但是墨丞轉頭說了句「等我」就匆忙下車了。他迅速跑到林洛的那一邊將車門拉開,就像來時一樣將手擋在車門上,林洛緩緩下車來。
林洛剛剛想要開口說「謝謝」,墨丞就先一步先說了「不客氣」。
兩人對視之間,笑意盈在交匯的視線之間,拉出了只有他們才看得見的無形的牽絆線條。
墨丞微微彎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林洛也微微欠身跟著他走進餐廳。
店員一路指引著兩人來到一個舒適的包廂內,墨丞在來之前已經定好了菜單,他將菜單拿過來給林洛過目,他一直注意著她的神色,判斷著她的想法。
林洛翻開菜單,映入眸中的那些菜品全是她喜歡的,是甜味居多。其次,裡面有很多菜都是小時候的她胡謅過的。她小時候喜歡看書,其中一些書上就描述起美食的味道。
她沒有嘗過,那個時候她總是待在他的身邊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語,說要吃這個,要吃那個。很多東西她自己都記不得細節了,難為他全部都記得。
原來他沒有說謊,他真的只是不說話,真的只是插不上話,但是真的很認真很認真地聽著她講每一句話。
林洛望向墨丞,眼神像一汪深切的潭水,表面上只是漣漪泛起,但內里卻早已翻起了情緒的浪潮。
但是墨丞卻擔心地看著她:「是不合胃口嗎?可以換,你想吃什麼?」
他的眼神很真誠,說話的時候故意放低的姿態讓林洛頓感難過。
「沒有,很喜歡,這樣就很好。」
墨丞再三確認林洛沒有遷就,這才放下心來。
他轉頭對著一旁的店員輕言出聲:「按照菜單就可以,直接上菜吧。」
「甜品後上。」
「好。」
他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帶著上位者的氣焰,周身的壓力不斷地降落。雖然他有意去斂起自己的鋒芒,但是還是遮蓋不完全。
店員離開了包廂,一時間空氣又變得安靜了,兩人相視無言,只是並不顯得尷尬,就像一種和諧的安穩。
好在,沒有一會兒幾個店員就端著菜品過來了。擺盤很整齊乾淨,他們將幾道菜品擺好在桌上就又退了出去。
墨丞轉頭笑意盈盈地看著林洛:「想先吃哪個?小糖果?」
習慣性說出口的稱謂讓兩個人都微微一怔,小時候就是這樣,兩個人都是孤兒院裡面聰明的代表。每次有什麼比賽的時候必是贏家。
有了小墨丞的保護,林洛沒有再需要分享給別人。他們捧著一堆的小零食戰利品回到屬於他們的「區域」,擺得滿滿當當的。
這個時候,小墨丞自己不吃,他會先問小林洛:「想先吃哪個?小糖果?」
本來應該是叫糖果妹妹的,但是小墨丞總是說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小糖果」。
「額.....」墨丞眼神躲閃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