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叔和我堂弟就這麼一會上樓,一會下樓,一會屋前,一會屋後。什麼這裡是木,那裡是金,這邊是火,那邊是土的。到了晚飯的時間,就聽我二叔對大舅說:「這房子請人來做過風水局吧。」
大舅算是見識到了二叔的本領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見識了堂弟念英語的本領了。大舅畢恭畢敬地說道:「是是。當初做了個五鬼運財局。一開始還順著,這兩年不知道怎麼的,就一直在敗了。先生也幫看看這局……」
「現在這個五鬼運財運轉不起來了,應該是被人截了。我明天再看看吧。」
我心裡就想啊,二叔啊,你個四流先生啊,看了那麼一天就這麼一句話啊。
我嚴重懷疑二叔有在人家家騙吃騙喝的嫌疑。反正堂弟是騙到了三套表弟的好衣服了。就不知道內褲有沒有騙到。
又過了一天,午飯的時候,二叔終於有了結論了。他讓大舅跟他去了大門前。一家幾乎都是閒人,二叔一招呼,呼啦啦地去了十幾個人。
二叔指著大門前石子小路左邊的泥地說道:「有人在這裡埋了東西,堵了風水局。阿弟挖吧。」我可以很負責的說。那地方除了我寶寶在這裡尿過幾次之外,就沒有任何動土的痕跡了。
畢竟是在農村啊,鋤頭馬上出現,比變魔術還快。堂弟拿鋤頭那姿勢也不敢恭維。在牢裡估計也沒鋤過地,出來這麼大半年的時間,平日也是渣渣劍三,跟二叔跑跑業務,沒幹過農活。
三四分鐘之後,一個小坑出現了。坑裡還有點布頭。這屋子早就建好了,就算當初鋪花園的時候,用垃圾墊底,這麼多年布頭也沒了吧。所以說,這布是不久前被人埋的。
在二叔把布頭從土裡扯出來的時候,這個不久就應該定在兩年之內。
那是一塊白布,上面有斑斑點點的黑色。二叔拿過布,看了看,說道:「上面是……」
他老臉那個紅啊,憋了好一會才說道:「女人那個時候的血。不吉利。擋在門前,讓風水轉不起來。」
二叔臉色一下變了,開始罵街。別以為有錢人都很斯文,至少我大舅罵人那和街上買菜大媽是一個架勢的,就連話都差不多。堂弟給填了土。二叔說:「這樣就行了,風水局應該就能運起來了。」
我們是在當天晚上回到市裡的。在車子上,堂弟一路擺弄著表弟送給他的一部智慧型手機,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我心裡就在想,就這麼部手機就能把表弟能上床了?表弟還真便宜啊。這個上床啊,具體的,也就是同睡一張床,親們,別想歪了啊。
和堂弟明顯不同的是二叔那張陰沉沉的臉。自從挖出那啥啥血的布頭之後,二叔貌似眉頭就沒展開過。在一個路口,二叔突然喊道:「左邊左邊,去關和。」
關和,我們這裡的一個地名。(一個冒充的地名。我也很想透露真實的地名人名,但是這只是一部小說,我們不能宣揚封建思想,所以小說里的地名就必須是瞎掰的了。)
我哥開著車子,愣了一下,還是減速朝著關和去了。
在二叔的指路下,我們家的車子在進入了市區郊區旮旯的一個小村子。那地方就是關和村。開在村里狹窄的水泥路上,最後停在了一棟兩層的小樓前。
在這裡表揚一下我們這裡的村村通工程。基本上每個村,不管多遠多偏,水電水泥路那都是必須的啊。
二叔下了車子也不管我們,直接進了那房子,就嚷道:「老李!老李!出來有事!」
李叔才剛從房間裡走出來,就被二叔拉了進去,還關上了門。在關門前,我聽到了二叔對李叔說道:「你有沒有去過xx村?老實說……」
那xx村,就是我哥外婆老家。難道這件事還和李叔有關係?房門被關了起來,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倒是屋子客廳里那個女人和一旁的一個大男孩看著我們挺奇怪的。
我哥畢竟經歷事情多,走過去就跟他們聊起了。還不忘說這次來拜訪李叔,來的匆忙沒買禮物,就給他那貌似上高中的兒子,打了個兩百的紅包。那紅紙還是我堂弟掏出來的呢。
十幾分鐘之後,二叔氣呼呼地走了出來,還朝著房間裡說道:「別讓我查到是你乾的!走了!看什麼?」
我們一群人又莫名其妙地跟著二叔上車走人了。
第七章鬼拍門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