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九叔和薛老太太談了什麼,我說我要跟著下去之後不久,他就去了薛老太太的營帳。兩個人在裡面談了一個鐘頭左右,他出來之後就同意了讓我跟著去,之後開始幫我整理東西。
手電,繩子,頭燈,防滑手套,急救用品,一尺長的桃木劍,兩個礦泉水瓶裝的黑狗血,最後還有幾大包的符紙,外包裝上竟然還有淘寶的字樣。
我拿起了其中一包符紙,看到了永正紙品廠五個字,還有訂購電話,說道:「九叔,你是用這些糊弄鬼呢,還是糊弄你侄子我呢。」
「湊合著用吧,實在不行燒了還能照明取暖呢。」九叔又拿了一把帶鞘的開山刀,放在了包里,說道:「這東西我也不會畫,你爺爺最近這幾年不動筆,早先那些都被我送人了。」
「不是說黑驢蹄子什麼的管用嗎,你沒弄點那些玩意。」
「你九叔我是考古的,又不是盜墓的。你爺爺沒教過碰到那些玩意應該用什麼來對付,我這些年也沒有碰到過,我就是按著你爺爺說的一些風水習俗,祭奠一下先人。再說,我們考古是有一整套明確的規章制度的,封建迷信這類東西只能存於胸中,不能拿到大面上來說的。」九叔說著,看了看包里,又給我塞了兩瓶礦泉水進去。
「那要萬一碰到那些玩意怎麼辦?」我想爺爺不教九叔這些,是因為爺爺的武力值已經到了可以不用這些東西的地步,但是換做是我就不一樣了。
「你跟在九兒身後,那姑娘武力值應該不一般,你九叔我也就只能自保。」
他說著,又給我塞了兩個麵包進去。
「咱們這是去野炊還是去考古?我看薛老太太的人有槍,你給我弄一把怎麼樣?」想著那些烏黑的步槍,我心裡就有點痒痒。
「不可能。」九叔拒絕的非常乾脆,道:「雖然我不清楚他們的來路,不過看樣子都是一些好手。咱們這次其實也不算是考古,當然也不是盜墓。薛五乃乃只是想把她弟弟和二哥的屍骨給帶上來,順便把那七卷錄像帶找到。至於你父親的線索,說實話我不太了解,不過薛五乃乃說你父親曾經來過這裡,至於進沒進這個墓她也不知道。」
「你慢慢收拾吧,我去睡一會,昨晚上沒睡好。」我打了一個哈欠就準備去睡覺。
「等等。」九叔叫住我,從脖子上摘了一個項鍊下來,說道:「把這個帶上,一定不能丟了。」
我接過來看了一下,發現竟然看不出來這個東西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只是入手清涼,上面有「天官賜福、百無禁忌」這八個篆字,背後是一頭刻畫的猙獰異獸。我拿著這東西放在嘴裡使勁的咬了一下,咬的我牙齦發酸,可這東西上竟然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是什麼東西?」
「你爺爺說叫發丘印,不過不全。是從死在墓里的盜墓賊身上得到的,應該有上千年的歷史了。」
我一聽是死人的東西,立馬吐了一口唾沫抹了一下嘴,又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材料的,順手掛在了脖子上,說道:「爺爺說這東西能鎮邪驅鬼?」
「別問那麼多,讓你帶上你就帶上,記得上來還給我。」
一般九叔給我東西就是給我了,從來不會再要回去,顯然這東西對九叔很重要還要我還他。
這一覺睡的很輕鬆,九叔叫我起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了。起來吃了一個麵包,喝了杯他煮的熱咖啡,外面已經開始行動了。
「一定要跟著九兒,有什麼不對的情況立馬回頭,千萬不能出事,咱們余家還要你傳宗接代呢。」九叔將背包遞給我,認真的對我說道:「我知道你記憶力不錯,萬一出事了不要驚慌,想想你看過的那些你爺爺的古書,對付古墓古人自有一套辦法。就是一時沒有辦法也要記住,你九叔我,就是挖空整座天山也會救你出來。」
「行了,說的我好似一定會出事一樣,你要在前面破解機關,自己小心點。」我信心滿滿的背上背包出了營帳
甬道幽深確非常的乾燥,傾斜著通向山體深處,進入甬道我就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九叔走在最前面,身後跟了六名持槍的漢子,我跟著九兒走在最後。借著頭燈,我仔細的觀察著甬道的兩側,想要尋找一些當年爺爺留下的痕跡,藉此判斷爺爺當年是不是從這個甬道逃
第六章九震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