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我想問下,如果我宗家的酒莊當真入了你的手中,你打算如何來應對龐家的手段?」阮芷玉很是直接,並沒有想要旁敲側擊的意味。
而張無憂聞言,卻是笑了笑,在鄴城,龐家這種龐然大物相對於宗家也好,張無憂也罷,仿佛都是一座大山般,巍峨不可超越。
不過張無憂對此卻毫不在意,只有眼前的絆腳石足夠大了,自己踏越過去才會更有成就感不是。
「阮夫人,小賭怡情之於鴻盛賭莊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我之於龐家嗎?」
「張先生話雖如此,但若是我們這一次選擇失誤的話,恐怕就徹底的沒有翻盤的機會,所以希望你能明白我宗家的處境!」阮芷玉並不認為這種事可以以小見大。
「呵呵,既然阮夫人需要我們表現出誠意,也罷!」張無憂說著,轟然起身,「不知道阮夫人可知曉墨家?」
「商都墨家?那不是已經灰飛煙滅了嗎?」阮芷玉眉頭緊鎖。
「商都的是已經消散了,但是阮夫人須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墨家名下產業可不止在商都!這鄴城同樣有,而這小賭怡情就是一處!」
「墨家夾縫之中求生存,若是龐家不給他一點生路,你認為墨家會如何應對?」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阮夫人眼中寒芒森森,而這也正是他們宗家目前持有的唯一態度。
張無憂看著阮夫人的模樣,不由笑了笑,「阮夫人,我還可以告訴你一條消息,商都墨家與商都景氏關係匪淺!」
簡短的一句話,傳進阮芷玉的耳中,那能夠聯想起來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另外,阮夫人,我想你在過來談判之前,想必對於我也有頗多調查吧?只是不知道你對我調查的如何?」
張無憂意有所指,不將自己的實力展露部分,她肯定還是會有所猜忌的。
「張先生指的是江城嗎?」阮芷玉的確調查過張無憂,不過他卻是感覺張無憂的崛起有些戲劇性。
所以不太敢於相信。
「現在的江城已非往日,我敢說,在江城,我說一,沒人敢說二!」
張無憂倒並非自負,他知道有時候過分的謙虛,那就是驕傲,甚至會改變許多事情的走向。
所以在此時,他還是打算展露自己的部分崢嶸。
不過他說出這句話,還有的一層深意便是在告訴阮芷玉,告訴宗家,既然要拼,那就豁了命的拼,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背水的一戰如何成功。
再說了,這也並非是背水一戰,有著江城這個堅固的後盾存在,他們至不濟也還可以進去休養生息。
聽到這裡,阮芷玉心中終於有些堅定了鬥勁。
「即便你所說的一切皆為真實,那又如何,張先生需要知道的是,鄴城的周邊,已經被三大家族包圍了,他們已經壟斷了所有原物料的進城!」
「那敢問他們此般做法,合法與否?」
「不合法又能如何?」
「不合法,咱們可以仰仗華商國的法律的制裁他!」
「華商國的法律在他們的面前不見得行得通吧?」
「安保局已經不再是他們三家的天下了!何來行不通之說?」
「安保局局長即便再大的官職,畢竟還要受制於商都的人!」
「山高皇帝遠!他們管不著的,再說了,難道說我們只有此一途可行嗎?他們不合法,咱們就來不合法的,敢擋我的路,我讓他們神魂具滅!」
說到最後,張無憂也是隱隱的有著煞氣四溢。
論武力,若是自己連這小小的鄴城都不能擺平,還談何復帝位!
阮芷玉看著張無憂冷意飄蕩的面容,輕聲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便你再強的個人武力恐怕也無法做到使得鄴城之內,有人敢忤逆三大家族的意願吧?」
「阮夫人,你這一點考慮的應該是客源問題,如果我說在這附近三公里範圍之內,任何人都不會受到三大家族的刁難,你信嗎?」
「我不信!」阮芷玉根本不需要去思考,這種問題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阮夫人絲毫不相信我,為何又要來找我呢?」張無憂淡然一笑。
他知道,既然阮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