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是吹牛,我知道剩下所有牌的牌序,一共才32張牌,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聽我說出這話,很多人都覺得我莫名其妙,可長點腦袋的人,就立刻反應過來了,這是要抓千的節奏啊
趙二坐不住了,但他是鎮上人,也算是有點名聲的混子,所以不能在我這個孩子面前認慫,他當時是想,即使被我看出來了,我一個小孩子,也看不准,只要說錯一個,他就能狡辯。
其實,這就是所謂的僥倖心理。
小平頭有跑的意思,一步步往後退,可卻被一個散戶給攔住了,二奎也守在樓梯口,掏出一把彈簧刀。
這時候紅姨上樓了,看著我們劍拔弩張的,她卻只是沖我笑了笑,然後就下去看電視了。
在外人眼中,紅姨就是楊大虎的女人,她上來露個面又走了,我當時不知道啥意思,還想這抓千呢她咋就走了呢。
過了很久之後,我才想明白,紅姨上來露面,其實就是威懾,讓那幾個老千不敢輕舉妄動。
然後,我每發出四張牌之前,都會先把牌給報出來,在一一掀開,無一錯誤。
趙二的臉已經非常難看了,可他卻裝的很憤怒,一直瞪著那個小平頭,而那個小平頭已經站不住了,哆哆嗦嗦的。
在場子出千的下場誰都知道,他作為老千,自然也知道。
經常賭博的人都知道一句話:生手怕熟手,熟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就剁手
老千失手,一般就是被人抓千了,基本會被剁手,這是屬於老千江湖的規矩。
不過,那時候我可不敢剁人手,即使是現在,我也不想剁任何的人,可有些事兒,並不是我能決定的。
這也是我寫這個故事最主要的原因,屬於賭徒的世界,是非常殘酷的。
老千失手被剁手,遇到狠茬子,綁上石塊扔到河裡的也有,賭徒被逼債自殺的數不勝數,賭的失去人性賣兒賣女的也不再少數,在陽光下最陰暗的角落,這個世界可能發生一切殘忍的事情。
並不是危言聳聽,在和諧社會的暗面,有著很多我們不知道,但卻時時都在發生的事情。
小平頭直接癱軟在地上,眼神呆滯,隨後看我的目光中帶著祈求,可他卻不敢去看趙二,比起剁手,他似乎更怕趙二吧。
我不知道咋辦好了,我原本的意思很簡單,逼小平頭把錢吐出來,或者是讓他老老實實的賭,不要再出千了。
可是,賭徒們已經瘋狂了,畢竟這一段時間裡,他們輸了非常多的錢。
他們都嚷嚷著要剁了小平頭的手,但我可下不了這個手,即使能下的了這個手,我也不會去做。
而且,要剁手,也不能只剁小平頭的,現在看來,趙二顯然是主謀
二奎這時候走了過來,站在我身邊,看著趙二,說:「二叔,你資格老,你說這事兒咋辦」
趙二臉色變了變,一咬牙,說:「出千剁手,這是規矩,你老子在家,也得這麼做」
二奎點點頭,把彈簧刀扔在台子上,說:「二叔,我和竹子還小,我爸和大虎叔不在家,這事兒你得幫忙。」
趙二猶豫了片刻,畢竟是老江湖,捅兄弟兩刀的事難不倒他。
他站起來,彎腰夠彈簧刀,可手剛剛按在刀上,二奎突然動了,他又掏出一把彈簧刀來,猛的就扎了下去,趙二悽慘的嚎叫了一聲,手已經被釘在台子上了。
這一下,把賭徒們又弄蒙逼了,可隨後就想明白了。
身在局中時,他們可能沒去想,小平頭出千但卻一直輸,而一直以來贏的卻是趙二,現在一想,擺明了他倆是一起的啊。
二奎一直長毛和眼鏡,說:「還有他倆,別讓他倆跑了」
這種時候,根本就用不著別人動手,賭徒們就動手了,二十幾號人圍毆兩個人,誰能逃的了啊
我算是被二奎驚到了,這小子雖然彪,但卻老實巴交的,連架都沒跟人打過,今兒這是咋了,說扎人就扎人呢
趙二慘叫著,一邊喊道:「二奎,你他媽的,我跟你爹稱兄道弟,你個小逼崽子敢扎我」
二奎根本不理他,讓賭徒把長毛和眼鏡給拽了過來,手按在桌子上,然後一人扎了一刀,
章二十六首千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