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啥,藍溪對我想要說的事情很感興趣,估摸著是因為我提到顧傾時流露的複雜眼神吧。
總之,我才總場上下去,就被她給拉到看台上去了,還遞給我一條毛巾,又給了我一瓶水,我擦了擦汗,問她為啥對我的事兒那麼感興趣,藍溪也沒多想,就說她看到我昨天流露出來的神態,她就對我和顧傾之間的事兒很感興趣了,我說這又是為啥。
藍溪想了想,跟我說,就現在這社會,一般情況下,是很少有女孩兒會像顧傾那樣,男人一進屋就給脫衣服,還伺候的那麼周到,也就是說,當她看到顧傾幫我脫外套的時候,就已經很好奇了,後來看到我說道顧傾時的眼神兒,她就更感興趣了。
關於和顧傾之間的故事,我已經想好了完整的故事,而且這個故事並不是假的,而是真真假假,甚至是,我還準備把自己是老千的事情給說出來,但也只能說是曾經的老千,現在改邪歸正了。
接著,我就從我很小的時候說起,一直說到我爸媽賭錢輸了跑路的事情,但卻沒有提當年的那個謎團。
聽我說完這些,我發現藍溪的雙手在死死的抓住座椅的把手,而且皺著眉頭,顯然是陷入到我的故事之中了。
我看效果不錯,就接著講了下去,把後面的事情都說了,包括我被人千的事情,但我卻沒有提白老三,因為藍溪應該知道白老三這個人。
最後說道了顧傾,我很混蛋的把顧傾曾經遭遇過的事情給說了,雖然混蛋,但效果很好,藍溪瞪我說,她就沒聽說過這樣的爹媽,我說在賭徒的家庭中,這都是很常見的,還跟她說,這也是我戒賭的原因。
藍溪很讚賞的看著我說,他老人家說過,人間正道是滄桑,可別想著撈偏門,我說那都是生活所迫,如果能好好的,誰願意刀口上舔血啊,她想起了什麼,把我的對付給掀了起來,然後捂住了小嘴兒,很是驚訝,她說這麼多槍眼子,太危險了。
我被沙噴子打的事情,我也給說了,但地點卻不是後市,而是被我說成了前市,因為在我的故事中,我到後市來,就是為了遠離賭博的。
藍溪問我那時候疼不疼,我咧嘴一笑說,疼個屁啊,當時都木了,就知道跑了,跑不掉可不是疼的事情了,而是會死的事情啊。
接著,藍溪就問了我很多關於老千的事情,我都一一說了,反正也沒啥不能說的。
藍溪突然盯著我看,問我說,那你喜歡顧傾麼,我嘆息一聲,跟藍溪說,我一直喜歡燕子姐,可燕子姐卻把我出賣了,而顧傾雖然對我好,可我就是不知道該咋接受,就說顧傾是我乾妹。
藍溪就說,反正顧傾挺可憐的,你可別欺負她啊,我說不能啊,我把她當親妹子,咋能欺負呢,藍溪又問我燕子姐是啥樣的人,我就說燕子姐是個心機城府很深的女人,反正是個反面角色就對了。
最後,終於都說完了,我也鬆了一口氣,這是我第一次說這麼長的慌。
所謂的千,並不只是賭,也不僅僅是騙,而是一種謀劃很深的策略,而一個千局中,最先被千的,卻是自己,沒有騙過自己的本事,又怎麼能騙別人呢。
總之,藍溪算是掉進了局中,而且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她已經掉進去很深了。
她坐在看台上說不出話來,她是千金小姐,我的經歷,是她沒有經歷過,甚至是無法想像的,那一個個悲慘的故事,似乎都在觸動著她敏銳的神經。
藍溪平視著前方出神,看到她帶著悲傷的側臉,我有些不忍,開心在心裡問自己,這樣欺騙一個女孩兒真的好麼,同時也意識到了,我竟然拿顧傾的悲慘遭遇說事兒,真的是太混蛋了。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幹下去了。
藍溪還在出神的時候,我就離開了,換好了衣服,就準備離開,我感覺她需要時間來笑話這個精心編就的故事。
可是,我還沒等走,金鵬就追了上來,他問我和藍溪到底啥關係,我說沒啥關係,他說沒啥關係能嘮那麼時間,我說如果你的話題她也感興趣,你們也能嘮很久,他就問我嘮的是啥話題,我就說嘮的是我以前的事兒,他就問我啥事兒,我就說這玩意我能跟誰都說麼,金鵬就沒話了。
離開體育館之後,我就給顧傾打電話,她那面也上課了,我就把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