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吃過午飯,我迫不及待地再次撥通了小姑娘的手機,但是對方一直沒有接聽,我反覆打了好幾次還是如此。「她忘了帶電話或者手機調成靜音了吧」我猜測著。
過了約莫兩個小時,我試著再次撥打她的電話,可是嘟嘟音響了好久之後,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我感覺十分不解,就撥通了她辦公室的電話,同樣,電話響了很久,還是無人接聽。
我開始有些煩躁著急起來,艱難地熬了半個多小時,我借用同事的手機試著撥打小姑娘的電話,這次很快她就接了起來:「你好。」
「我是電視台你原野哥,你怎麼不接我電話」我上來就說。
「啊?原野哥啊……這個……唉……」聽到我的聲音,她很意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很生氣,但是也考慮到了她可能有難言之隱,就沒繼續說什麼,我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噢,麻煩你了。」她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我隨即便掛了電話。
人在不順利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我十分懊喪,又給發現螃蟹的大叔打了電話,結果這位大叔更是痛快: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sorry,……
下班後,我情緒十分低落,晚飯都沒有吃,回家後無聊地看了一會電視,就到床上躺下了,這幾天太累了,身心俱疲!
「夜裡難以入睡,用什麼可以麻醉,情緒太多,怎堪面對……」聽著周傳雄的《我的心太亂》我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越是試圖強迫自己入睡,自己的神經卻越是興奮,身體很疲勞,可是神經卻十分躁動。自己的壓力太大,這似乎是神經衰弱的徵兆了。
半睡半醒間,大約到了凌晨一點左右。我感覺有一塊四方形的燒紙從天而降,驀地壓到了我的額頭上,我突然感覺舒服起來,感覺神經不再悸動,馬上就要入睡的感覺。
這種感覺,就像一隻發瘋的殭屍被貼上了符紙,乖乖地束手就擒了。
我突然回到了高中時代,在以前學校的那種公廁里,我蹲在坑上,可是怎麼都便不出,眼看著上課鈴聲就要響起,我十分著急。
我終於勉強完成了上廁所的工作,飛奔向教學樓,氣喘吁吁跑到教室門口,班主任正嚴肅地看著我。
此時的我,忽然感覺十分悲哀。因為,我知道我已經不再年輕了,跟教室里那些十七八歲的青少年相比,我是一個已到了而立之年的老學生了!
而且,我這次參加復讀,成績始終不理想,距離高考還有不到半年事件,我的各自複習工作幾乎都沒有進行,所有的課程對我來說仍像天書一般。
我痛哭流涕地對班主任說:「老師,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上課總是無法安心。」
我不記得班主任是如何教導我的。我心想,即使從現在起,我用功學習,絕不分心,埋頭苦幹,也許能勉強考上一所最普通的本科學校。
可是,即使考上了大學又怎樣呢!我還要浪費四年時間!畢業後又要從零開始打拼我的事業,我已經耗費不起青春了。
在失望、悲傷的情緒中做完了這個夢,第二天醒來,我回味著:自己的壓力太大了!高考,是一個人實現理想的重要途徑。夢見高考,實際上就是源自對現實生活的不滿。
是啊!我感慨自己的渺小和無能。
對於螃蟹一事,我不甘心被蒙在鼓裡,一不做二不休,我決定要再努力試試,一定打聽到真相。
我開車驅往大叔家。他是事件里的關鍵人物,他身上一定掌握著重要的線索和信息。
我開進村子,還沒到大叔家。遠遠的就看見在大叔家門前聽了幾輛吉普車,每輛吉普車的車頂上還都安裝了一個大大的行李箱,我稍微開近了一些,發現這些車牌全部是「京」字開頭。
我心裡一陣激動,但轉念一想,對方肯定不想讓我再次參與採訪,不能貿然進入打草驚蛇,我於是把車拐進一條胡同,坐在車裡觀察著這些越野車的動向。
等待了接近兩個小時,一行人來陸陸續續從大叔家走了出了,我留意到,大叔也跟著上了其中一輛車。
我發動起車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