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婦女家的堂屋裡放滿了糖果、白酒、營養品等,臨走前,兩個警察還各自提了幾樣,美其名曰「作為證物協同接受調查」。
這兩名警察是當地轄區派出所的民警。看事算命雖然不被正統科學所接受,但也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傳下來的智慧結晶。民警為什麼不把精力用在打擊盜搶、維護一方治安上呢?
對於箇中原因,老陳笑了笑:「估計是俺村這個婦女不太懂『規矩』,不孝敬人家吧」
「是啊!大蓋帽兩頭翹,吃了原告吃被告」我說,「接下來呢?」
老陳說,婦女被抓進派出所後,被拘留了三天,然後又強迫交納了1500塊錢的罰款,才得以釋放回家,自此之後,這位婦女便很少再開門納客給人看事了。
不過,警察雖然是執法人員,但是也有常人一般的忌憚。據說,領導安排警員去調查時,大多數警員都不願意去,因為他們忌諱觸碰這類案件,只有這兩個警察膽大,自詡一身正氣,壓得住「邪氣」。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我們,有時候,我們接到觀眾的熱線投訴,說某某狐仙廟香火旺盛,封建迷信興盛,又雲某某路上算命的小攤太多,影響市容。對於這類新聞線索,我們一般是置之不理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記得有一次,領導安排我,去暗訪報道老城區內某路上的算命小攤,目的是要我拆穿他們的伎倆,要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些人都是在察言觀色、玩文字遊戲,都是騙人的把戲。
我極不情願地接受了這個採訪任務,我假裝一個失意落魄的大學生,我來到一個小攤前,對算命的老頭說:「大爺,算一次多少錢?」
「我不要你錢,你也別來這算了」大爺冷冷地說。
「你這牌子上不是寫著『算命五元』嗎?」我問。
「就是嘛,你明明都看到了,為什麼還問我算命幾元?」老頭反問我,讓我啞口無言。
「噢,大爺,我就是問問,確認一下」我不好意思地說,「給我算算吧」
「我就送你一句話:不可信,不可辱」老頭說完,便不再理我了。
「不可信,不可辱」這句話什麼意思呢?我琢磨了好久,終於琢磨出一點意思來,高,實在是高啊!
回到單位後,我謊稱暗訪沒有成功。雖然遭到了領導一陣奚落,但是我的心卻踏實了不少。
「那兩個警察呢?事後沒有事吧?」我問老陳。
「沒有事,呵呵,他們都在那呢!」老陳拿著一截樹枝,朝著山前的南坡上一指。
「啊?他們改行了,也來看山了?」我驚訝地問。
「是來看山了,一天24小時都在這山上」老陳的語氣有點奇怪。
我再望望山的南坡,濃密的松林里,矗立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墳冢。「莫非他倆……不在了?」我輕聲問道。
「嗯,都死了好幾年了」老陳說。
老陳告訴我,這兩個警察都是因為意外事故死亡的。第一個警察的死,他是十分了解過程的,至於第二個警察的死,他則是道聽途說。
第一個警察,在拘留村裡的那位婦女不久後,有一個周末,他帶著妻子和女兒上山遊玩。老陳是最煩這類人上山的,因為普通市民上山,老陳都會嚴加叮囑看管。警察和官員們上山,往往會肆無忌憚,到處丟棄垃圾、破壞山上的花草樹木,他們野炊後弄得一片狼藉,老陳每次都要跟在他們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
話說,這個警察帶著妻女上山時,隨身還帶了一個蛇皮口袋。老陳一看這個袋子,就料想他心裡肯定有鬼主意,再看他臉上那不自然的笑,老陳立馬明白了。
原來,當時正是板栗收穫的時節,這個警察帶著蛇皮口袋上山,八成是要採摘板栗了。
老陳十分不悅,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放任他們一家三口上山了。
一般上山遊玩的市民,在兩三個小時後都會盡興地下山。可是這個警察一家有些奇怪。老陳說,他們上午10點左右上的山,他的妻子和女兒在12點左右就先行下了山,老陳還納悶兒,警察怎麼沒下來?
但是到了下午3點多,警察的妻子急急地又從山下上來了,上來後,她敲開老陳的家門,焦急地說:「大叔,你跟
第八十六章:倒霉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