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的劍循著第六層浪的浪頭揮劈開來。他沒有似前面那般一劍破浪,而是身體隨著第六層浪往後倒退。
並非他以劍引動天地之力托著他朝後倒退,而是踏浪踏行。
莫寒的劍很快,一連斬出,身影倒退間,第六層浪也被他那如疾風驟雨般出劍的速度斬的破碎,威勢耗盡。
第七層浪接踵而至,莫寒同樣是方才的招數,踏浪而行,身影被沖天的浪頭卷得倒飛,更是被浪頭吞沒。
忽而總能看到莫寒那一襲搖曳的黑衫,如同一條黑龍一般在白浪中穿梭,他手中的劍被白浪滌得雪亮,劈拍斬刺盪……劍影頻頻,快若電光疾馳,又如游龍靈活,快意酣暢。
陳荒正驚異間,莫寒已經破開第九層浪,同時莫寒也隨著白浪越卷越高,身影已經快渺小得看不見,直餘下一個小黑點在高空閃動。
「就算我違反約定,也要將你拍到場外!」
陳荒目露寒光,追著白浪踏天而去,莫寒是斜著被白浪卷出去的,此時正下方已經接近高台邊緣,陳荒如果再斬出一浪,莫寒就算將白浪化解,若不引動天地之力,就無法借力飛回來,只能一頭栽下去。
當然就算莫寒引動天地之力,陳荒說什麼也要將莫寒逼下去。
陳荒躍到半空,陡然三劍揮出,化作三層白浪沖向莫寒。
「無恥!」熊奆奆與長風小雨憤懣,同時為莫寒擔憂,任誰都看得出陳木的打算,莫寒就算現在引動天地之力,面對三層白浪,恐怕也很難不被逼出高台。
莫寒破開第十層白浪,看到又是三層白浪席捲而來,眼中微寒,這陳木果然給臉不要,是要將他生生逼到高台之外。
陳木看著莫寒因為破了第十層白浪而無法借力朝下跌落的身影,眼中冷笑,「果然是沒法使用天地之力嗎!」
「斬你何須如此!」莫寒身影落下間,手中長劍離手祭出,直刺向三層白浪。
劍光一閃而過,陳木的冷笑凝固在臉上,那柄劍徑直將三層白浪穿透,一往無前的刺向自己,眨眼即至,他根本來不及躲避。
長劍染血,從陳木身體一穿而過,帶起大片血肉,如雨潑灑。
莫寒腳踩在三層白浪的浪頭上,踏浪而行,竟是溯流穿梭,身如游龍,無懼白浪衝擊,很快他就從白浪的另一頭穿了出來,而後落下高空。
莫寒看著身後的邊沿,差一點他就落到高台之外了,他這一戰純粹用得是肉身之力,他看了眼碎成好幾段的長劍,對落在高台之上半死不活的陳木道,「陳師兄,我的劍你需得賠我,還有不要忘了,按照約定,你輸了,你身上法寶丹藥一切物品都是我的!」
「你!」陳木聞言,氣得吐血暈了過去。
高台之下的張山也一愣,他差點忘了,輸了就要把丹藥法寶留下。
「張師兄,你也是!」莫寒朝台下張山看去,看得張山心底悲涼一片。
「楊師兄。」莫寒看向驚慌失措的楊師兄,「打不打?」
楊松遲疑,方才他正打算逃走,沒想到莫寒一下子看到自己,生生讓他止住了腳步。
「莫師弟,你過了!」徐欣桐走了過來,看了眼楊、張、陳三人,不禁心底失望。
「這是我與四位師兄的事,徐師姐也要管?」莫寒道,隨即看向楊松,「楊師兄,打不打!」
楊松的遲疑讓徐欣桐眉頭皺了皺,打不過是自己實力不夠,輸了也就輸了,不敢打就是落了清竹的臉面。
不過莫寒的咄咄逼人,令她同樣反感,更何況方才莫寒出手狠辣,差點將陳木打死。
「不打就算是輸,輸了按照約定,法寶丹藥一切都得交出來。」莫寒漫不經心道。
「莫師弟,凡事不要做得太絕。」徐欣桐冷聲道,「我曾聽聞瀟掌座在這次秘境大開之時要進入太上行列,以後百花園的事恐怕都落在師弟身上,師弟如此行事做派,只怕會得罪盡九脈。」
莫寒暗道徐師姐好機敏的心思,笑道,「徐師姐,我百花一脈如此做派也是信守承諾,我與四位師兄賭鬥,若是我輸了我無話可說,可今次是張師兄、陳師兄輸了,那同樣也要兌現承諾,若是不認,只怕日後此風助長,清竹一脈怕是要失信於九脈。」
「莫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