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靖傑大怒,奈何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手段,只能仍由曹潛劍光劈來。
遠處,秦烈再度提戟殺來,攜著滔天血氣,身上幾個血洞汩汩而流,如同浴血修羅一般,眼中迸射出森森寒意。
接著他一戟橫出,若離弦之箭,擋下斬向項靖傑的劍光。
「你當真處處壞我好事!」
曹潛眼色一寒,一手探出,化作虛影籠罩向項靖傑、秦烈二人。
九山之上,一身金衣的項鐆一指點出,一道劍氣直接穿破赤青大陣落了下來,將曹潛的巨爪虛影徑直湮滅。
「曹潛過了啊!」
項鐆一道聲音傳來,他如果再不出手,就算秦烈、項靖傑二人不被打死,也會被毒死!
「項掌座。」曹潛立馬老實起來,不敢放肆。
一眾弟子心神一震,不敢說話,一般內門九脈的掌座難見一面,難聞其聲。有的九脈掌座、長老閉關數載也是常事,待得出關,寒山已經更迭了數屆弟子!
此時項鐆降下道音,眾人皆懷著敬畏之心,不敢出聲。
幾息後,項鐆威壓撤去,眾人呼出一口氣,秦烈目光冷冽,攜著項靖傑離去,身後跟著一眾欲拜入千石一脈的弟子。
而其他幾方弟子雖見秦烈與項靖傑二人負傷,也不敢動手,畢竟有千石一脈的掌座鎮著,更何況,項靖傑是項鐆之子!縱使負傷,也無人敢惹。
……
同時,九山之上。
項鐆原本想看看秦烈的手段,因為他已經感受到秦烈長戟上凝有一絲血殺之意!沒想到曹潛手段詭變竟是將毒物融入虛影中。
「怎麼!忍不住了!」
骨長老一笑,聲音有些陰測,若是尋常弟子聽聞定會毛骨悚然。
「此子太過狠辣,出手不計後果!」項鐆道,他說的是曹潛。
「不計後果?」骨長老嗤笑一聲:「茫茫修真界,若忌後果,與不計後果,項掌座,你說說選擇哪一種活下來的幾率大,哪一種又能走得更遠!」
項鐆眉頭一皺,「骨老此言差矣,後果,有些是承受不起的!我寒山宗素來有總規,弟子過招不可傷及性命!那曹潛所用毒物一個不慎便會使人毒發身亡!那秦烈還有傑兒,都欲拜入我千石一脈,如此天資弟子豈能枉死在那些旁門左道上!」
「你說誰是旁門左道!」
骨長老冷哼,頗大的骨架氣息一震,一股陰寒之意傳出,身上黑霧陡然一盛。
骨長老正要發作,石雲山趕緊和事:「今日難得借著春試一聚,大家不必動氣,不必動氣。」
石雲山溫聲壓下,項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閉目養神。骨長老陰冷一笑,黑霧斂去。
石雲山笑道:「骨老這次代天幽谷選拔弟子,可是為了這曹潛!」
骨長老咧嘴一笑:「正是,乃谷主欽點!我代為出谷引入。此子極為擅長用毒用蠱,倒不會如某人所說,會不慎傷了他那寶貝兒子的性命!頂多落得殘廢半生的下場,無緣仙路罷了!」
「你!」項鐆勃然大怒,這骨長老顯然是與他過不去!
石雲山連溫聲道:「項師兄,骨老只是說笑而已,不必介懷。」
見項鐆壓下,接著道:「沒想到竟是穆谷主欽點,不過骨老,據我所知,此次春試還有一人願收此子為徒!」
「哼,昨日那曹潛已經答應入我天幽一脈,此事既已定下,九脈中無人能搶!」骨長老冷道。
「骨老誤解了,此人並非九脈中人,而是白師弟!」
「白清邪那老雜毛!」骨長老橫眉。
「正是。」石雲山點頭:「白師弟長居水月洞中,清修參道,一身造詣頗為不俗,也想著開源闊道,傳下衣缽。」
項鐆閉眼淡淡道:「嗯,白師弟深居簡出,淡泊性情,若是那曹潛拜入其門下,定可磨去這曹潛凶邪戾氣!素聞白師弟陣法造詣也是不俗,此子若能拜入,是他的造化!」
「胡鬧!」骨長老冷哼。
「確實胡鬧!」
突然,一道女聲傳來。
九脈掌座、長老看去,只見一身素裙的瀟妃兒裊裊而來,在赤鄔九山邊界處踩著虛空,腳下一步一座陣法,托著她平步赤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