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能看出一個女人是真吃醋還是假吃醋嗎?」
張恆拿著狐狸交給他的車鑰匙來到了停車場的二層,找到了一輛看起來有些年頭的黑色大眾商務車,打開車門,坐上駕駛座,調整了一下座椅和後視鏡,之後問後排的小男孩道。
「不能,我幹嘛要研究這種無聊的事情?」
「…………」
「只是說出來讓他心裡不爽一下而已,反正這種事情也沒法求證。」小男孩道,頓了頓她又道,「喂,你這傢伙真的會開車嗎?」
「就同一個問題解釋兩遍的感覺還是挺奇怪的。」張恆道。
「現在放棄還來得及,總比打腫臉充胖子最後露餡兒要強。」
「是是,我儘量不露餡兒吧。」
張恆發動汽車,四十五分鐘後大眾駛入一座大橋下,車燈下一個身影正在橋墩邊焦急的踱著步。
張恆停車,略微有些意外,因為是黑色工作,他以為僱主應該也是黑色世界裡的人,但是眼前這個傢伙就外表來看很普通,四五十歲的樣子,身材略微有些臃腫,頭髮油膩,但是鬍子刮的很乾淨,穿著一件有些土氣的衝鋒衣,看起來有些畏畏縮縮。
「是去洗衣店的車嗎?」男人並沒有立刻上前,而是警惕道。
「抱歉,洗衣店已經打烊了。」張恆道。
這兩句話是約定好的接頭暗語,男人聞言鬆了口氣,拉開車門,爬進了副駕駛位,「謝天謝地,你們終於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了。」
他的懷裡抱著一隻紙箱,看得出他對這隻箱子很重視,用雙臂牢牢護緊,就好像抓著全世界最珍貴的東西一樣,就算坐到了車上也沒有鬆開手。
「去哪裡?」
男人給出了一個地址,位置很偏僻,距離這裡有相當一段距離,張恆對城市不熟,因此對這個地址沒什麼感覺,但是小男孩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你去阿爾巴尼亞人的地盤幹嘛?」
「這個……」男人用手臂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有什麼問題嗎?」張恆問道,
「那些傢伙都是一些喪盡天良,徹頭徹尾的罪犯,他們和城裡的紅燈區生意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喜歡以出國打工的名義從自己國家偷渡少女來這邊,之後翻臉拘禁她們,強迫她們給男人提供有償服務,除此之外,還會對一些獨身的女性遊客下手,從成員中選出長相英俊的人去機場車站搭訕,摸清目標底細後決定是否動手,另外他們也涉及一些其他的犯罪活動,基本上能賺錢的領域都有他們的身影。」
「我……我和他們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男人結結巴巴道。
「選那些阿爾巴尼亞人做生意夥伴,可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小男孩頓了頓,隨後對張恆道,「危險性太高,我建議終止這次工作。」
「別啊別,我今晚必須要去那裡的。」男人聞言立刻慌亂了起來,「我和他們的負責人接觸過的,他是個很和善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既然這樣我們可以把車留給你,你自己去。」小男孩道。
男人聞言啞口無言,他腦門兒上的汗水越來越多,用哀求的神色道,「我,我不敢……我也聽過不少和他們有關的事情,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我是絕對不會跟他們扯上任何關係的,求求你們,不要拋下我啊,我,我可以再加錢給你們。」
「這不是錢的問題。」小男孩道。
「我可以再加三百,不,五百……一千,」男人咬牙道,「如果交易順利,兩千也可以。」
「你這麼有錢?還真是沒看出來。」小男孩揚了揚眉毛。
「如果我真的有錢,又怎麼要跟那伙人扯上關係?」男人慘笑道。
「你是幹什麼的?」張恆突然道。
男人猶豫了下,他顯然不太想透漏自己的身份信息,然而他更怕張恆、小男孩真的就此撒手不管,讓他一個人去面對那些凶神惡煞,所以最終還是實話實說道,「我是個化學老師。」
「化學老師?」小男孩又認真打量了一遍男人,發現他的氣質的確和老師更接近,「所以,為什麼一個化學老師不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