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他之前曾經約過我一起吃飯,不過我沒有答應,他大概還覺得我和他在法國歌劇團里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些花瓶一模一樣。」女歌唱家道,同時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可以給你們尤里的地址,甚至還可以幫你們把他給約出來,不過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想要什麼?」張恆問道。
「唔……這問題我還沒有想好。」艾琳眨了眨眼睛。
「你可以想好了再告訴我。」
「這個提議聽起來不錯。」女歌唱家道,「這樣的話,尤里就是你們的了。」
…………
皇家飯店裡,艾琳正和一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法國男子相向而坐,後者在侃侃而談巴黎的藝術氛圍,有多少傑出的藝術家。而女歌唱家看向對面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拜,這也讓法國男子感到很受用。
「很遺憾比才已經不在了,不過我還能介紹其他的劇作家給你認識,我在巴黎音樂節的人脈很廣,如果你在倫敦待倦了,想要來巴黎發展也可以聯繫我。」
「哦,您太高看我了,我的法語只會說幾句,真要去了巴黎連生活都不方便,更別說唱歌了。」
「沒關係,語言是可以學習的,」尤里用餐巾布擦了擦嘴,「你的各項條件都很好,無論是外形,還是演唱技巧,一旦掌握了法語,再加上我的資源,巴黎沒有人是你的對手,這樣你就會成為少有的在法蘭西和英格蘭都取得成功的女歌唱家。」
艾琳聞言爆發出一陣咯咯咯的笑聲,似乎也很嚮往尤里描繪出的美麗現實,舉起手中的酒杯,「還請原諒我先前對您的失禮,我不知道您原來是這麼風趣有趣的人,和我遇到的其他男人完全不同。」
「到了我這個年紀,除了一點經驗和幽默感外,也不剩下什麼了。」尤里自嘲道,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他整個人一直彬彬有禮,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只有一雙眼睛在掠過女歌唱的胸前時才會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火熱。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他之前那一番話已經扣開了艾琳的心扉,後者顯然已經完全沉浸在他所描繪的美好前景中,這也意味著他快要可以得償所願了,也許就在今晚。
艾琳主動喝酒也讓尤里感到滿意,一旦對方醉倒在這裡,他就可以……不過就在下一刻,尤里卻先感受到了一股暈眩感。
他自己的酒量自己很清楚,不至於才喝了這麼兩口就倒下,因此尤里立刻意識到,今晚的酒有問題,他的一顆心也沉了下去。
不過到了此時,他依舊沒有懷疑過女歌唱家,只以為是其他什麼仇家找上了他,這也是絕大多數男人經常會犯得錯誤。
低估女人。
強如福爾摩斯也曾在女歌唱家的身上栽跟頭,而這一次大名鼎鼎的m先生也不例外。
他掙扎著還想通過呼救引起身邊人的注意,謹慎如他,即便是約會身邊也會帶著保鏢在暗處,但是下一刻他的腦袋就躺進了艾琳的懷裡。
「哦,尤里先生,你看起來有些不勝酒力,不過沒關係,我會送你回去的。」女歌唱家溫柔道。
隨後她叫來了侍者,讓後者去樓下叫一輛馬車,有福爾摩斯所偽裝的車夫在侍者的帶領下走進飯店內,和艾琳一起架起了尤里。
另一桌的保鏢有點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尤里真的喝醉了,還是他想趁著這個機會占點便宜,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跟上,尤里已經被抬到了樓下,保鏢匆匆忙忙的結賬,結果下去的時候馬車已經不見了。
而這時有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張恆和紅髮偵探一前一後將他夾在了中間。
…………
油畫案已經過去了一周,福爾摩斯直掐蛇頭的戰術取得了成功,m先生的團伙成員全部被挖了出來,子爵在自家的瓷瓶里找回了丟失的敏感油畫,維亞爾也已經圓滿完成任務回到了法國。
不過隨後怎麼在怎麼處理m先生的問題上,福爾摩斯也有些頭疼。
按理說對面作案無數,絕對算得上是罪犯,然而偏偏他所做的這些案子裡,失主都不敢聲張,也沒有人去報案,所以在法律上很難給他定罪。
尤里在醒來發現自己落套後也顯得很是光棍,顯然也是吃定了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