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倒是沒太驚訝,主要是他知道這只是一場遊戲,因此理論上就算在森林深處找到小熊維尼他也不會太感到意外。
不過就目前而言張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真實,如果不是他身上多出來的24小時導致遊戲時長出現了重大問題,他恐怕也找不到任何bug。
除了那些房子和石器外,兩人還在旁邊發現了一個小型湖泊,大概一公頃左右,貝爾從裡面捧起水來嘗了嘗,隨後道,「可以飲用,這是淡水湖泊,難怪他們會將村落建在附近。」
張恆卻被湖邊淤泥里探出的半截東西吸引了目光。
「這個部落……他們已經擁有冶煉金屬的技藝了嗎?」
張恆將那截東西拔了出來,發現是一段鏽的很厲害的鐵器,它原先似乎是安裝在一截木頭上的,但是那截木頭已經糟的不成樣子了。
張恆研究了下發現自己完全看不出這東西究竟是做什麼用的。
貝爾也不是萬能的,他同樣也不清楚這東西的用途,只是分析道,「從技藝水平來看他們應該還處於石器時代,所以這段鐵器很可能並不是他們的。」
天色已經很晚了,兩人沒有再前進,索性就在附近找了個地方生火做飯。
距離旅途的終點越來越近,張恆的心情卻有點複雜。
這一年多來他就靠著去島中心看看的念頭支撐著自己每天刻苦練箭,保持鍛煉,這幾乎已經成為身體的本能,但要說他真的有多關心那裡有什麼,其實也算不上。
從這一點上來說有時候張恆反倒很羨慕埃德、貝爾等人,他們可以安慰自己說也許明天就有船靠岸或者島中心有什麼能幫我回家,但作為玩家的張恆卻很清楚,時間走不完自己哪兒也去不了。
一想到明天就要揭開謎底,他的心裡激動有之,興奮有之,畢竟是惦記了一年的事情,但更多的是茫然。
這事兒完了以後他又要靠什麼活下去呢?
不過好在時間已經走過五分之四了,剩下的一百多天,就算找不到新目標咬咬牙應該也能撐過去。
第三天早上張恆醒的很早,但當他睜開眼睛時卻發現貝爾更早就起來了。
「早啊,張。」探險家興致勃勃的跟他打著招呼,「我剛剛又沿著湖邊走了一圈,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呃……新的早餐?」
「這倒是真的,我的確抓了只鯰魚打算換換口味,不過除此之外,我還發現了點其他東西。」貝爾將兩顆鏽跡斑斑的小圓球放到張恆手心。
「這是什麼?彈珠嗎?」
「這是子彈。」貝爾道。
「實心的子彈,怎麼發射?」張恆怔了怔,他並不是武器迷,但基本的知識還是知道的,現代武器靠的是子彈內的火藥點燃來推進發射,沒有火藥什麼也打不出去。
「還記得你從湖邊找到的東西嗎,我知道那是什麼了。」探險家興奮道,「火繩槍,十五、十六世紀歐洲在大範圍使用這種武器,這種武器火藥和子彈是分開填裝的,用火繩引燃……那會兒正是黑奴貿易正繁榮的時候,住在這裡的土著很可能是受到了捕奴隊的襲擊,全部被抓走賣給那些農場主了。」
這推測合情合理,符合他們現在看到的情況,張恆已經打算接受這種說法,然而半天后當兩人來到島中心,看到那一座疑似祭壇的建築和上面那堆積如山的白骨時,張恆問一旁的探險家,「十五、十六世紀你們歐洲的捕奴隊都這麼兇殘的嗎?」
「……這不是捕奴隊做的,那是個血腥黑暗的時代,據我所知,奴隸商人們的確會在抓捕黑奴時殺死那些敢於反抗的人,給其他人以威懾,有的也會把年齡太大和太小不方便運輸都統統殺掉。」
貝爾走到那座祭壇前,拿起一隻頭蓋骨,「但這……並不像是他們的風格。」
「如果不是捕奴隊殺了島上的土著人,那又是誰殺了他們,難不成是他們自己嗎?」張恆隨口一句話卻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這座祭壇的建築風格細看之下倒是和之前他們在湖邊遇到的那些遺蹟很相似。
「好吧,捕奴隊殺到了島上,這些土著眼看不敵,然後跑到了這座祭壇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