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原本以為閃電是一匹小馬,溫蒂也的確是這麼說的,但是張恆忽視了當時的時間,溫蒂馴服閃電是在她7歲的時候,而五年後閃電已經順利長成了一匹大馬,高大的身軀,光亮的皮毛,渾身上下結實的肌肉,炯炯有神的雙眼充滿了朝氣與力量。
相比之下,和它站在一起的蘿蔔看起來就像是充話費送的。
「如果您想要預支一部分酬勞的話,可以先去我家的牧場裡挑匹……」
「不用了,」張恆打斷了女孩兒的話,「我這人比較念舊,你說的對,我們還是早一點出發的比較好。」
「您說了算。」溫蒂翻身上馬,動作嫻熟利索。
張恆也騎上了蘿蔔,這時候天才開始蒙蒙亮,縣城中的絕大多數居民都還在熟睡中,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的離開。
…………
出乎張恆所料,溫蒂這一路上倒是一直很守規矩,基本上都是張恆問什麼她才答什麼,其他時候都老老實實的騎在馬上,不過眼見半天過去,兩人只走了原定計劃一半的路程,溫蒂也忍不住開口道。
「先生,您不用顧及我,儘管加快速度,我保證不會掉隊的。」
「如你所見,我的馬已經很老了,我不覺得它還能承受的了這麼劇烈的長途奔波。」張恆道。
溫蒂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您的馬是很老了,但還沒老的那種程度,它走兩步還能偷偷吃口草,我覺得它還遠遠沒有到達自己的極限。」
「你很了解馬嗎?」張恆揚了揚眉毛。
「是,準確的說是我的父親很了解馬,我們家的牧場或許不是林肯縣最大的,但我父親的確是可以稱得上是方圓百里內最懂馬的人,關於馬的知識都是他交給我的。」
張恆想了想道,「我們修改一下之前簽訂的契約怎麼樣。」
「什麼?」溫蒂聞言頓時緊張了起來。
她選擇張恆也是無奈下的舉措,她的父親失蹤已經很多天了,已經沒法再拖下去,然而林肯縣的外鄉人並不多,更別說有張恆這樣一手槍法了,不過兩人在此之前從未見過面,她對於張恆完全不了解,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儘管她一直努力表現的鎮定,但是這裡已經不是旅店了,如果對方真的表現出什麼歹意,她能做的事情也不多。
溫蒂一隻手默默握住了口袋裡的小刀。
張恆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不過沒怎麼在意,開口道,「你教我關於馬的知識,我可以少收你10美元的酬勞怎麼樣。」
「您想要了解馬嗎?」溫蒂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之色,鬆開了小刀,「哪方面的。」
「各種方面,包括怎麼挑馬,養馬,騎馬,怎麼讓一匹暴躁的馬安靜下來,還有馬刺究竟要怎麼用什麼的。」張恆指了指自己的靴子後那個帶刺的齒輪,他從之前的小說和西部片中也看到過這小玩意兒,知道是用來刺激馬讓馬跑的更快的東西,同時可以更好的解放雙手作戰,但是對於具體怎麼用沒有什麼印象了。
這屬於更高級的技巧,和法警那一晚他還學不到這些東西。
「我很樂意和您分享這些知識,只是大部分都很基礎,您聽了後可能會感到不耐煩。」溫蒂小心翼翼道。
「不會的。」張恆作為一隻萌新,怎麼會嫌dalao囉嗦。
「那我們從哪裡開始呢?」溫蒂還是頭一次面對這麼古怪的請求。
「不如就先從馬的種類說起吧。」張恆指著閃電,「你的馬是什麼品種的?」
溫蒂撫摸著鬃毛道,「閃電是一匹印第安小馬,最早是由西班牙殖民者帶到美洲大陸的,在這裡繁衍生息,最終成為了現在的樣子,今年七歲,按照人類的年齡算是剛剛步入中年,是我最好的夥伴。」
「那它呢。」張恆隨後又指了指蘿蔔問道。
溫蒂仔細的打量了蘿蔔一會兒,「我要收回之前的話,它的品種其實也不差,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一匹匈牙利混血馬,它是多種馬混雜後的穩定品種,這種馬一般都十分聰明,訓練後經常能完成一些其他馬沒法完成的任務,而且自制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