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張恆這一路上運氣都不怎麼樣,剛進入副本為了喝口水不得不干翻了整整一酒吧的人,結果事後又發現他們和自己的主線任務有關,帶溫蒂找父親的途中遇到了老牛仔,然而對方為了把溫蒂送回家又和他大打出手,等趕到目的地又捲入當地礦工和農民的衝突。不過好在今晚,他的霉運看起來是終於是要結束了。
太陽剛落山,天空中就罕見的出現了一大片烏雲,直接擋住了月光,讓晚上的能見度變得很低,也間接提高了今晚他們行動的成功率。
不過謹慎起見眾人還是決定再多等了兩個小時再行動。
大戰將至,營地里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各不相同。
張恆走到老牛仔面前,後者正握著一隻隨身攜帶的酒壺在發呆。
「你還好嗎?」張恆問道。
「當然,」老牛仔道,「我為什麼會不好?」
「你光說了庫克和馬修之間的關係,還有你和馬修的關係,但是沒怎麼提你和庫克之間的關係。」
「我和庫克之間沒什麼好提的。」老牛仔道,「我加入幸運馬蹄鐵是因為馬修,我跟庫克之間只是普通朋友的關係。」
「是這樣的嗎,可是從你的語氣中,聽得出你對庫克很敬佩。」張恆在老牛仔的身前坐下,把溫徹斯特步槍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後者聞言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他一直以來是我最敬佩的人,不,應該說他是鎮上所有年輕人都崇拜的人,即便……發生了那晚的事情後,我知道她並沒有把全部計劃告訴我,但是我不怪他,真的,他了解我,了解我們每個人,很清楚如果代價是殺光整個鎮子的人我們未必會加入他的復仇,所以我可以在這件事情上原諒他,但是之後所發生的一切,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實際上,之前我說了謊,在庫克幫剛成立的時候我去找過他,孤身一人,那時候他們剛洗劫了一輛火車,殺掉了上面的所有乘客,將值錢的東西都搜颳了起來,而剩下的貨物則被他們一把火給燒盡了,那時候的庫克幫還沒有後來那麼狡猾,我沿著他們留下的蹤跡找到了他們。」
「然後呢?」張恆接過老牛仔遞過來的酒壺,也喝了一口。
「然後我被他們的人發現了,一個傢伙偷襲從背後打暈了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人捆在了樹上。」
「庫克沒有認出你嗎?」
「不,他就在我面前靜靜的看著我,還有一個他的手下用槍指著我的腦袋。但是那時候我很氣憤,也沒考慮自己的安危,只是大聲質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怎麼回答的你?」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問我有幾個人,怎麼找到的他們,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然後他的手下就開始圍毆我,大概持續了三分鐘,他們下手很狠,我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庫克終於讓他們停手,隨後跟我說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他再遇到我,就會活活打死我,說完他們就離開了,把我一個人留在那棵樹下。
「我在那裡整整待了一周的時間才被一隻路過的商隊救下。」老牛仔道,「所以不用擔心因為過去的交情晚上的行動我會留手,實際上我也有筆債要和他算一算。」
…………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張恆一行人在晚上九點開始動身,為了避免被對方發現,他們騎的很慢,而且還把馬蹄用布包了起來,直到差一刻10點才到達森林外圍。
老牛仔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現在這種能見度固然有助於他們偽裝成韋德少校和他們手下的軍人,但是也會增加潛入難度,庫克幫進入森林後他們唯一一個負責偵查的人已經跑了回來報信,因此現在他們對於森林裡的情況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對方有什麼警戒布置。
「我在前面帶路吧。」張恆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摸出了【過濾鏡片】帶在了眼睛上。
三百米的有效範圍里,所有景象再次變得清晰了起來,甚至就連樹幹上的水滴都逃不過張恆的眼睛。
眾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大概二百碼的距離,之後張恆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