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選組的人來找你?」
張恆陪法國商人逛了一下午花街,回到道場裡,聽小山茜說起了下午發生的事情。
他最近的工作倒是一如既往的輕鬆,還是陪著加布里埃爾到處吃喝玩樂,後者顯得很有耐心,光是僱傭翻譯費已經花出去了四枚小判,再加上遊玩的其他花費,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想要在京都好好領略一番異國風情。
大概是他的這種表現實在太有迷惑性,張恆發現這幾天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尾巴少了很多,張恆知道距離法國商人真正開始行動的日子不太遠了。
「是個年輕人。」小山茜道,大概向張恆描述了一下來者的相貌,張恆聽到新選組三個字,又聽小山茜說起了那人臉上的明朗笑容,還有總是在咳嗽的事情,腦海中也浮現出了一個名字。
心中想著難道會是那個傢伙?
「他是為了那些長州藩的武士來的,聽說了那天市集上發生的事情,還有之後他們又來上門尋仇,所以來找我們合作。」小山茜道。
「合作?他們想要怎麼合作,在道場埋伏幹掉那些長州藩武士嗎?」張恆解下了腰間的肋差,他最近跟著法國商人活動,暫時沒什麼危險,所以就把打刀留在里家裡,只帶一把短刀防身。
另外他現在身上穿的這件羽織也不再是副本開始時系統免費送的了,小山茜找出了幾件她父親穿過的舊衣,讓張恆現在有了換洗的衣服,不過張恆的個子在現代很常見,但是放在江戶時代就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了,他已經找了裁縫鋪定製新衣服,只是現在還沒收到成衣。
「不,新選組對這些普通的長州藩武士沒有什麼興趣,他們似乎有著更大的目標。」
雖然來者並沒有細說,但小山茜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深閨少女,作為道場場主的女兒,現在又將經營道場的重擔獨自抗在肩上,京都目前的大局勢她還是很清楚的,既然新選組找到這裡,不是為了山田等人,那麼他們的目標顯然只能是更重要的人物。
「你是怎麼想的?」張恆問小山茜。
「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伊東曾來找過他,跟他商量勤王的事情,但是被父親拒絕了,之後也有將軍的人來拉攏他,父親同樣也沒有同意,他說每一方都有各自的道理,他不過是一個小道場的場主,沒法分辨其中的對錯,所以也無法做出決斷,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守著本心,只做他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比如用手中的刀保護附近的鄰里,或者在這亂世中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小山茜答道,「所以我拒絕了合作的建議。」
「然後呢,那傢伙怎麼說?」
「他說他能理解和尊重我的選擇,但是組裡的其他人未必會這麼想,但是他也跟我說不用太擔心,他會儘量說服他們的局長採取別的方法,哦對了,」小山茜又道,「他還聽說了你斬下山田左手的事情,說有空會來再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種孩童般的好奇,聽起來果然很像是那人的行事風格。
張恆對那傢伙也生出了不少興趣,如果真的是那人的話倒是很有交手的價值,於是張恆對小山茜道,「等他下次再來如果我還不在,你就幫我跟他約個時間。」
「嗯?」小山茜誤會了張恆的意思,遲疑了下道,「我看他……應該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見見你而已。」
「你誤會了,我也只是對天然理心流比較感興趣,想要見識一下而已。」張恆用井水洗了把臉,解釋道。
…………
兩人在道場那棵楓樹下吃過晚飯,小山茜收拾了碗筷和殘羹,之後回屋裡拿了兩把木刀出來。
小山流雖然偏向心境修煉,但是作為流派不可能沒有刀技,而張恆加入道場後聽小山茜講解也才知道修煉刀法還是要拿證書的。
一般的道場評定門下子弟的水平時是分為三個等級的。
切紙、目錄、免許,或者目錄、免許、皆傳。
切紙最初級的入門證,代表你剛剛入門,屬於一級萌新,打架的時候甚至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流派,畢竟各流派也是要臉的,小號如果出門被人削多了,難免會影響流派威望,讓大家得出某某流派不過如此的結論。
所以對於還停留在切紙這個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