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誤:之前的高杉晉作改為長州藩士,這時候沖田還不知道那伙人的身份)
張恆已經考慮的差不多了,一邊應付著一個衝上來的薩摩藩武士,一邊對另一邊的沖田總司道,「喂,商量個事吧。」
「什麼事?」沖田總司在忙著咳嗽和斬人,但百忙之中還是不忘開口回道,即便是在血戰中他的姿態依舊很優雅,那隻太刀就像懸在天空中的半輪明月,散發著幽幽的寒光,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你們新選組之前在池田屋沒能幹掉桂小五郎(木戶孝允),一定很遺憾吧。」張恆道,「難得現在有個彌補機會,你難道想要眼睜睜的看它從手裡溜走嗎。」
「什麼意思?」沖田總司揚了揚眉毛。
「高杉晉作,在那群人里。」張恆簡單道。
「什麼?」沖田總司,愣了愣,「那傢伙……不是不久前剛剛死了嗎?」
「事實並非如此……之前我剛剛見到他,還在活蹦亂跳忙著籌備武力倒幕大業呢。」
「啊,這些人真是太討厭了,難怪近藤老師說都是因為他們才會天下大亂。」沖田總司搖頭道,言語間對那些倒幕派人士頗為不滿。
但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高杉晉作那些人都幹了哪些壞事,反正老師讓砍他們就砍好了,沖田並非蠢笨之人,然而在一些事情上的確是懶得驚人,根本不願動腦子。
「現在去追的話,或許還能追的上。」張恆提醒道。
「哈?」沖田這時候腦袋倒是又轉的快了,「你想要數珠丸恆次,而數珠丸恆次據說在中村半次郎手上,這麼說來,是中村半次郎在保護高杉晉作嘍?」
「沒錯,追上高杉晉作,我們可以各取所需。」張恆終於拋出了合作條件來。
沖田總司瞪大了眼睛,「……我說你這傢伙,未免也太膽大包天了點吧,一般人被人埋伏暗殺,都會想著快點脫離危險,你倒好,不但不逃,反而還要再殺上門去。」
「只是我一個人的話,這會兒肯定已經逃了,但是加上你的話,還是有一定成功的幾率的,不過你得快點下決定了,不然高杉晉作恐怕就要跑遠了。」張恆難得誠懇了一次。
「你既然都不在乎危險,那我這個新選組一番隊的隊長就更沒有理由退縮了!」沖田總司是少年心性,不甘人後,更何況他今晚見識了張恆的刀法,嘆服的同時也被激起了心中的豪氣。
於是兩人改變了方向,不再向大門奔去,而是改殺向側門。
他們的舉動頓時引起了茶屋內眾人的注意,也著實驚到了很多人!尤其是那些留下來墊後的長州、薩摩兩藩的武士。
為首的那個年長武士臉上再沒有之前那副八面玲瓏老好人式的笑容,眼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混蛋!可惡,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吧!」
他一邊大叫著,一邊舉刀向著張恆和沖田衝去,其他的武士則跟在他的身後,嘴裡同樣罵罵咧咧。
「來的正好!」沖田見狀卻是徹底的興奮了起來。
自從池田屋一戰後他已經很久沒想今晚戰的這麼痛快了,雖然已經戰鬥了很久,然而腎上腺素的分泌讓他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和疲憊,只覺得手上的刀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輕盈過。
此刻的他可是正處在巔峰上呢!
眼見對手主動送上門來,沖田總司自然也會客氣,直接用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平刺式三段變招「平青眼」,刀尖下垂右傾,由此姿勢向下一按,穩穩接住對方攻來的一刀,之後猛地抬手再以電光火石之勢斬下,此時正值對方身前空門大開,就仿佛是自己送上來挨砍的一樣。
年長的武士也算是身經百戰,什麼樣的對手都遇到過,雖然知道眼前這兩人厲害,但是他對自己的武藝也頗有自信,只要能抵擋住前幾次攻擊,那麼他後面的同伴也能殺上來,到時候他的壓力就會減少很多,就算不容易取勝,至少也不會落敗。
然而他的算盤雖然打得好,現實卻比他想像中殘酷的多,他甚至都沒看清眼前的年輕人是怎麼出刀的,脖子上就挨了一下,世界在他眼中開始旋轉,他心中最後的疑問是為什麼院子裡的樹是橫著長的。
幹掉了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