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和那群日耳曼人重新回到了訓練場。
這時候太陽已經完全落山了,巴赫點起了油燈,而剩下的那幾個日耳曼人則守住了訓練場的入口,保證兩人不受打擾。
「你想要什麼武器」巴赫沖張恆揚了揚下巴。
「給我一把訓練劍就行。」張恆道。
「護甲呢?」
「不需要。」
巴赫將訓練劍拋給張恆,同時警告道,「先說好,我可不會因為欣賞你就手下留情,你最好還是做好被我暴扁的準備。」
「這個嘛……我只能說世事難料。」張恆接過訓練劍,拎在手裡隨便掂量了下。
角鬥士學校的訓練劍都是木質的,長度比太刀要短很多,倒是和春秋時的青銅劍有點像,按照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的說法大概是為了讓角斗表演看起來更加的精彩。
巴赫見張恆只拿了訓練劍於是他自己也不想占什麼便宜,同樣只拿了一把訓練劍。
「你的盾牌呢?」這次是張恆開口問道。
「你不要我也不要。」巴赫驕傲道。
「隨便你了,反正等下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去拿。」
巴赫終於還是被張恆的這句話給激怒了,「不要以為我高看你一眼自己就有多了不起,我改主意了,我要讓你一周都下不了床。」
「是嗎,那你可要多拿出點力氣來了。」張恆倒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模樣,揚了揚眉毛回道。
下一刻,憤怒的巴赫已經沖了過來,同時揮出了手中的訓練劍。
結果他就遭遇了七天前相同的一幕,張恆不知道怎麼輕鬆躲過了他的一劈,之後趁著他前沖的力量還沒有消失,腳下沒站穩的時候,用手中的訓練劍拍向他的後背。
啪的一聲響後巴赫的身體頓時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
不過日耳曼人打了個滾立刻又從地上翻了起來,而他再看向張恆的時候目光終於變了。
在旁人眼中,這是巴赫的老毛病又發作了,輕敵冒進,被人抓住了他動作間來不及變化的破綻,借用他的力量將他自己摔了出去,是一種相當取巧的戰鬥方式。
但是巴赫自己很清楚,加比和訓練師為他制定的專屬訓練計劃就是在努力修正他之前戰鬥中的那些毛病,現在的他已經和一周前不一樣了,他雖然依舊未必是哈比圖斯的對手,但是對方如果再用出之前那一招,他也不會狼狽跌倒。
而且張恆的動作看起來好哈比圖斯很像,都是走的敏捷的路子,但是實際上二者的差別還是挺大的,尤其張恆那一拍,巴赫的身體平衡完全被打破了,這才是他撲倒在地的真正原因。
這傢伙難道真的像他自己吹噓的那樣是個高手?可是為什麼之前的訓練里完全看不出來,巴赫有些驚疑不定。
帶著心中的疑問他又攻了過去,結果不過兩招後他的胸口就又挨了張恆一劍。
張恆用的力量不大,基本上就只是在他的左胸點了一下。
之前他在小山道場的時候有空也會指導那裡的孩子練刀,類似的切磋比武打了不少場,下手也很有分寸。
但是巴赫依舊驚出了一身冷汗,知道如果對方的手上是真正的武器,他這會兒恐怕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反觀張恆卻並沒有趁著巴赫驚訝走神的時候繼續攻擊,反而收起了訓練劍往後退了兩步,很有風度的詢問道,「你現在需要盾牌了嗎?」
巴赫聞言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但是他心裡清楚,有盾牌能不能防住張恆的進攻還是兩說,但沒有盾牌他的確是打不下去了。
巴赫只是容易衝動,但並不是傻,聞言乖乖取下了一隻小圓盾,握在左手,而且沒有再搶攻,破天荒的擺了個守勢,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些守門的日耳曼人也看到了兩人之前交手的結果,一個個都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巴赫是他們部落里有名的勇士,為了給死掉的親人復仇他這些年幹掉了不少羅馬士兵,還有一個百夫長,之前輸給哈比圖斯已經讓人有些驚訝了,但是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周他們也打聽到了哈比圖斯的來歷,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