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按照女祭司給他的方式聯絡了香水店的人,結果除了感受到平衡之刃的自信外沒有其他什麼收穫,這讓張恆的心中升起了一股不是太妙的感覺來。
戴面紗的女人說的不錯,張恆的確不知道平衡之刃的真正實力,然而就在不久前他剛剛接觸了奧特魯斯,知道像奧特魯斯這樣的人絕對不好對付,更何況奧特魯斯現在擺明了還和獵犬聯手,準備一起將死平衡之刃。
在張恆原本的預想里,平衡之刃和獵犬的戰爭持續了兩百多年,這一次應該同樣很難分出勝負,這樣的話他這個平衡之刃的候選人也可以一邊划水一邊見識雙方之間的手段。
但是現在看來,他很可能高估了平衡之刃這一代領導者的能力,同時也低估了捲土重來的獵犬,如果傳聲筒是獵犬的人,那他背後的蜂巢很可能也是隸屬於獵犬的外圍組織。
而這也就意味著獵犬恐怕已經在羅馬城中經營了相當一段時間了,之前不列顛尼亞的那次刺殺很可能只是獵犬轉移視線的一個手段,平衡之刃對在眼皮下發展壯大的對手一無所知,這讓張恆很難相信他們在這場戰爭中真的握有主動。
而一旦平衡之刃潰敗,那他這個候選人顯然也很難獨善其身。
張恆知道自己需要提早進行一些準備了,以防止局勢突然惡化,雖然按照波斯老訓練師的說法,包括他自己在內平衡之刃內只有四個人知道張恆的身份。但是從這一刻起,張恆也需要做好身份泄露後的準備了。
不過他並不打算放棄刺殺奧特魯斯的計劃,除了因為張恆需要進入平衡之刃的秘密圖書館外,還因為能解決掉奧特魯斯,應該也能給平衡之刃減輕一些壓力。
以奧特魯斯謹慎到極致的性格,露出破綻的機會並不多。
這一次是他沒想到張恆居然沒有將那杯有問題的酒喝完,依舊可以在他問話的時候保持著清醒,另外他顯然也沒想到有人竟然可以僅從語調,措辭和腳步中就聽出這麼多的信息,否則他絕對不會親自來和張恆見面的。
但是接下來,張恆恐怕也要開始和時間賽跑了。
…………
「什麼?你的封地被劃下來了,在美索不達米亞行省,那地方里在哪裡啊?」小女奴聞言一臉的懵逼,她從出生起就一直在羅馬城做奴隸,根本沒有離開過這裡,附近的行省她還聽說過,再遠的就不行了。
「嗯,美索不達米亞行省在羅馬的東南邊,幾千里的路程,要先做馬車,再坐船,之後再坐馬車,過去的大概要幾個月的時間吧。」張恆道。
「那麼遠嗎,可是你不是沒法離開羅馬嗎?」小女奴不解道,「那你要怎麼管理你的封地啊。」
她說完後發現張恆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小女奴先是愣了下,之後似乎想到了什么小臉一片煞白,「你……你你什麼意思,不會是讓我去吧?」
「嗯,可能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可,可你不,不是說有幾千公里遠嗎?」小女奴完全被嚇結巴了。
「你不用太著急,反正我也不著急,你可以慢慢走,路上順便欣賞下沿途的風光什麼的,再嘗嘗好吃的,我會把你的旅費給夠的,你之前不是沒離開過羅馬嗎,正好也出門長長見識。」
「但是我不想離開……羅馬啊。」小女奴差點脫口而出我不想離開你,好在臨到最後關頭,她急中生智把「你」字給換成了「羅馬」。
「我知道,就當是幫我個忙吧,我現在身邊也沒有其他信得過的人了。」
「可我從小就是奴隸,管理封地什麼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小女奴總算是又想出了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隨後又連忙補充道,「我還是留在你身邊,給你洗衣服做飯,照顧你的起居吧,這個我最擅長。」
但是她沒想到某人卻比她想像中還要冷酷,張恆聞言道,「沒關係,經營虧了給我寫信要錢就行,賺錢了你就自己拿去花吧。」
「這也行?」小女奴完全被張恆的豁達給驚呆了,她之後還想說但是重點不是這個啊,然而等她反應過來,卻聽張恆直接用不容商榷的口吻道,「你去收拾下吧,後天就走,早點上路,不然等你到了美索不達米亞行省就是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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