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度輻射病,情況嚴重嗎?」招待員小姐努力表現的像是一個害怕失去丈夫的妻子。
「我們會盡最大努力治療他的。」女醫生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如此說道。
「那您能告訴我他還能活多久嗎?」招待員小姐沒有忘記張恆的叮囑,問出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沒法告訴你具體的時間,夫人,輻射病也是因人而異的。」女醫生道。
「求求您了,」招待員小姐哀求道,為了豐厚的報酬她的演技也大爆炸了,哭著道,「我們還有三個孩子,我一個人沒法把他們都拉扯大,我需要迪馬。」
「他會沒事的,夫人。」女醫生連忙安慰道,「雖然我沒法給你任何的保證,但是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醫治他的,另外考慮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我覺得夫人你最好還是可以和他保持一定距離。」
「什麼?你的意思我不能陪他住院嗎?」招待員小姐一聽就急了,張恆給的工資可是按天算的。
「是的,醫院有專門的護工,我們會照料好你的丈夫的,他遭受了強輻射,為了你的健康著想,你也應該和他和他分開一段時間。」
招待員小姐聞言也有點猶豫了,實際上在兩人剛相遇的時候張恆就跟她說過自己有病的問題,而且還會影響到她,但招待員小姐對於輻射一無所知,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而且兩人同行這一路她的身體也沒有什麼異常。
這讓招待員小姐的精神有所鬆懈,直到女醫生再次提起這件事,而且神色看起來頗為嚴肅,這才讓她不得不重視起這個問題來。
然而張恆開的報酬實在是太慷慨了,一天10盧布,一個月就是300盧布,要知道她一個月的工資也才100盧布,這份工作的報酬是她工資的三倍,這是個她很難拒絕的價格。
因此招待員小姐在思考後又不甘心的問女醫生,「我會被傳染死掉嗎?」
「那倒不至於,」女醫生耐心解釋,「他的病也不是什麼傳染病,只是他因為接觸過輻射源,吸收的輻射劑量比較大,體內有可能生成不穩定的放射性核素,另外身上也可能攜帶有一些放射性氣溶膠,所以待在他身邊的人也有可能會吸收到輻射。」
「什麼?」招待員小姐聞言一臉的茫然。
「你現在有身孕嗎?」女醫生換了個問法。
「哦,我,我沒有懷孕。」招待員小姐聞言臉上一紅,她連戀愛都沒有談過,這次為了賺外快不惜偽裝成張恆的妻子,已經差不多是她的極限了,突然被人問這麼直接的問題本能的感到有些害羞。
好在女醫生也並不是一個足夠敏銳的人,並沒有發現迪馬太太的異常,聽到招待員小姐的回答後點了點,「那還好,否則我們還要為你和胎兒再做個檢查。」
「所以,我沒有身孕的話是可以待在他的身邊的嗎?」招待員小姐充滿期待道。
「不,夫人,你沒有理解我說的話,」女醫生道,「我的意思不是說你不是孕婦就沒有關係了,只是說這樣可以排除對胎兒的影響,但是你如果在他身邊的話還是有可能……」
「我不懂你說的那些專業知識,醫生,」招待員小姐打斷了女醫生的話,「我只是一個在酒店工作的前台服務員而已,想要知道我待在我可憐丈夫的身邊照顧他會不會死掉?」
「你不會死掉,但是你也會受到輻射。」
「我不知道輻射是什麼,可我知道我的丈夫現在需要我,沒有我他沒法和外界溝通!也沒法配合你們的治療。」招待員小姐的目光又變得堅定了起來,因為她看到了張恆伸出手指,示意僱傭價格從十盧布一天上升到了三十盧布一天,再加上女醫生明確表示她並不會死,這也讓她心裡最大的一塊兒石頭落地了。
只要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就能賺上快一千盧布,這樣的薪水就連那些大學裡的教授學者們也不可能拿的到,招待員小姐不知道錯過了這次自己下次什麼時候才能遇到這樣的好事兒。
況且學習語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保守估計最少也要半年時間張恆才能勉強和其他人進行日常對話,換句話說她在張恆的身上至少能賺到五千多盧布,這可是一筆名副其實的巨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