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
顧陽見這傢伙一醒來就滿嘴跑火車,一巴掌拍過去。
卻見它靈活地一個閃身,油滑無比地躲到了一邊,忽扇著翅膀飛高一些,尖叫道,「主人惱羞成怒啦。」
顧陽心中有些驚異,這一巴掌,雖然打得很隨意,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躲過去的。
修為到了他這種地步,隨手一掌,都蘊含著極為高深的武道技巧,封死了所有它所有的後路。
這隻小青鳥卻能輕鬆躲開。
顧陽轉換了一個視角,見它體內多了一團青色的火焰,小小一團,其中蘊含的能量層次卻是極高。
能在鎮妖塔那樣的環境中活下來的生物,果然不簡單。
坐在他對面的曦凰被青鳥的話弄得滿臉通紅,卻忍不住說道,「父親,這隻鳥還未化形,但能說話,身上必定有著妖皇的血脈。」
青鳥停窗口的位置,看看她,又轉頭看看顧陽,聲音有些震驚,「父親?主人,你真的搞大了一個人類雌性的肚子?」
顧陽還沒開口,曦凰已經怒了,「不許這麼說我母親。」
「哇,好兇。」
顧陽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再滿嘴跑火車,我把你扔出去。」
「火車是什麼?著了火的車子?」
「……」
……
說話間,中州城到了。
剛入城門,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車夫有些膽顫心驚地說道,「公……子,有人攔車……」
顧陽推開車窗看去,見大群人站在前方,為首的,長得很富態,氣質陰柔,分明是一位太監,有著金身境的修為。
據說,大內的太監,修煉的功法都是《蓮花寶鑑》。
沒想到,修煉至金身境後,依舊還是太監,這門功法,也著實是邪門。
旁邊還站著一位熟人,正是錢曦雲。
「見過顧公子。」
那些人同時朝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竟然都是在這裡等他的。
「諸位不必客氣。」
顧陽走下馬車,問道,「諸位在這裡等顧某,不知有何見教?」
那位金身境的太監走上前來,說道,「屬下莊德忠,奉命前來迎接公子。」
「奉命?奉誰的命?」
「公子看了這個就知道了。」
莊德忠將一樣東西呈了過去。
顧陽取過一看,那是一張薄薄的絹紙,上面寫著一行字,「莊得忠是我的人。」落款是一個蘇字,還蓋了一個印,正是傳國玉璽的印。
原來是蘇凝嫣。
他說道,「她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莊德忠道,「屬下已經備了酒席,請公子移步前往。」
「酒席就算了,給我找一個幽靜的住處。」
顧陽既知此人是蘇凝嫣的人,就沒跟他客氣。
接著,一行人有如眾星拱月一般,圍著這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往城中而去。
車夫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差點都不會駕車,一路上膽戰心驚的。
「顧大哥。」
錢曦月騎著一匹馬,跟在馬車旁,喊了一聲。
除此之外,莊德忠等其他人,都離得遠遠的,沒有打擾他們。
顧陽笑道,「半年不見,你看起來清減了不少。四海錢莊如何了?」
錢曦雲看著他,目光非常複雜,「我已經拿回了四海錢莊的經營權,錢曦陽死了,暗害我爺爺的兇手,也被我殺了。那些背叛我爺爺的人,都被我趕出了四海錢莊。」
顧陽先是一怔,隨後說道,「那真是恭喜你了。」
錢曦雲低聲道,「謝謝你。」
當初,她拋下靖州城的一切,回到四海錢莊,目的就是想給爺爺討回公道。
現在,她做到了。
可是,她一點也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那位真正的幕後黑手的一個命令。為的,正是眼前這位男人。
此事真是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