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鄭家,依然燈火通明。
鄭雨潔激動地站起來,撲向鄭銘生,難以自已地哭了出來:「爸,謝謝您!」
她真的太感動了,不止是鄭銘生解決了她最最擔憂的婚約問題,還因為鄭銘生剛剛從嘴裡說出的那一番話。
對於鄭雨潔來說,她最擔心的是什麼?是家裡人逼她離開楊果,不給她選擇的機會。不管鄭銘生說婚姻自由是不是真心的,她至少從以前完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有希望就好,未來還是可以爭取的!
鄭銘生慈祥地拍了拍鄭雨潔的後背,說道:「好了,別哭了,都多大姑娘了?去休息吧。」
鄭雨潔走了之後,鄭泰明還坐在那裡,等鄭銘生的眼睛轉向他的時候,他趕緊蹦了起來。不過,才走了兩步,他便轉過頭來,湊在鄭銘生的耳邊問道:「爸,您說的婚姻自由,是真的嗎?」
「你想都別想!」鄭銘生突然換上了一副嚴父的表情,瞪著他說道,「大學時候不許談戀愛,給我好好學習,等你畢業了,我安排你下基層鍛煉兩年。」
鄭泰明夾著尾巴,面如土色地也跑了。
客廳里只剩下了鄭銘生、鄧寶燕還有鄭建華老爺子。
鄭建華一點也不著急,他慢悠悠地從旁邊的桌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又放下,安靜地等待著鄭銘生給他解釋。
「爸,不好意思。」揮手叫退了陪護人員,鄭銘生抱著歉意地跟鄭建華說道,「請原諒我擅作主張。」
「你不小了,我知道你做出的決定都是有原因的。」鄭建華緩緩地說道,「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這樣的,最近風向變了,又在要換屆的緊要關頭,無論我們做什麼決定,都一定要非常小心。再加上我收到一些消息,就是關於李家頂頭那個的傳言。」鄭銘生嘆了一口氣,說道。
「有多嚴重?能拉一把嗎?」鄭建華還是有些在意多年前跟李家老爺子的戰友情,他緩緩地問道。
「很嚴重。」鄭銘生搖了搖頭,說道,「牽扯到了最高一層的鬥爭。而李家牽扯得太深,稍微出了點什麼問題,就是萬劫不復的地步。我們家,最好不要與李家再有什麼瓜葛。」
鄭建華愣愣地沉思了好久,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其實,寶燕前天晚上跟我說了這事,電話里跟爸您說不方便,昨天有事,今天就特地趕回來要跟爸您商量,還好趕上了。」鄭銘生手指頭有節奏地在沙發扶手上輕輕敲動著說道。
接下來,鄧寶燕識趣地離開,留下了鄭銘生跟鄭建華密聊了好久。
最後,鄭建華嘆息一聲,說道:「這事情就按你說的來做,得罪李家就得罪了吧,後人不遜,我們作為外人也沒有辦法。李大哥那邊,等我下去之後再找他討罪。」
說完,鄭建華老爺子扶著太師椅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之前還挺得直直的腰板,現在竟然佝僂了許多。鄭銘生趕緊走上去攙扶住父親,將他扶回房間休息。
鄭銘生幫父親蓋好被子,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鄭建華用他那消瘦得幾乎可以摸得到骨頭的手掌輕輕拍了拍鄭銘生的手,輕輕地說道:「銘生啊,你爸我現在是越老越糊塗了,很多事情,沒有你看得明白。」
「爸,您別瞎說,您還精神著呢!」鄭銘生反駁道。
「放心,我不是說我時候不多了,老頭子我還不想那麼早下去見李大哥賠禮道歉呢!」鄭建華難得開了一次玩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今後鄭家的大事,就由你來做主了,好好把好這個舵,鄭家的擔子,就落在你的肩膀上啦!」
鄭銘生沒有正面作答,他穩穩地拍了拍父親的雙手,讓他放心,然後才轉身離開。
夜深人靜的時候,鄭銘生關上了書房的燈,解開睡衣外面的外套,鑽進了被窩。
「說吧。」鄧寶燕從後面抱了上來,輕聲地在他的耳邊問道。
「說什麼?」鄭銘生笑著問道。
「別告訴我你跟蔣麗群那女人說的話是真的?」鄧寶燕的左手停留在了鄭銘生的腰間,輕輕地揉著他的軟肉,問道,「婚姻自由,我怎麼聽著都假!」
「跟李家說的推托之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