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呵呵。」鄭雨潔迷迷糊糊中伏在楊果的脖頸那裡怪叫著,噴出了難聞的酒氣。
「真是一個酒鬼!」楊果心中罵了一句,拿她沒辦法了。
剛剛在酒樓吃飯,楊果因為上次琪琪大病的時候就發誓過,再也不喝酒了,所以無論大家怎麼勸,楊果都不肯喝,後來大家看他帶了孩子來,也有心放過他,只是這時候自認為是「酒中女豪傑」的鄭雨潔站了出來,不僅要幫楊果擋酒,還信誓旦旦要把大家灌趴下。她這樣一說,大家豈能讓她如意,校隊中最能喝的張季業光著膀子就要上場。
不過鄭雨潔也不傻,她從小到大經歷過各種各樣的酒場,早就學了一手勸酒的功夫,幾句話下來,她不僅是逼著張季業每次都要比她多喝一倍的量,還在張季業後面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勸他直接幹了一瓶。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吹完這一瓶,張季業就鑽到桌底下去了,而鄭雨潔還能夠得意地站在桌子上笑。
但是在場那麼多男的,怎麼會讓一個女人搶了風頭,最後在幾個人輪番敬酒之下,鄭雨潔以四到五瓶啤酒的總量光榮犧牲。她喝醉了,只有讓楊果來照顧她,這也就出現了開頭酒席散了之後楊果背著她回家的那一幕。
原本如果沒有這場酒宴,楊果是打算晚上送她去一個賓館住宿的,畢竟在一個剛剛認識的男人家住,還是有些不方便的。不過看這樣子,讓她一個喝醉了的女人住在外面,楊果真的有些放心不下,乾脆把她背回家。
不過這個京城妞的酒品有點不好,趴在楊果背上不安分,她就跟八腳大蜘蛛一般死死地纏繞住楊果,一邊在後面用身體用臉蛋蹭著楊果,一邊還用她的爪子又是摸又是捏楊果的胸肌,最後還不忘發出得意的怪笑,把楊果弄得有些發毛。
還好剛剛宋志文拖著小貓嘿嘿笑著先跑遠了,不然讓他們看到,楊果就要淪為大家飯後談資了,乾媽她們說不定第二天一大早就打電話過來詢問鄭雨潔的祖宗十八代了。
雖然說背著她的時候才感覺到鄭雨潔還是有點料的,特別是楊果右手扶著的臀部,不大,肉肉的,緊繃著很有彈性,然後她蹭自己的時候也讓楊果感到有點心猿意馬,但是這桀桀怪笑是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在小區路燈下迴蕩,就跟港台鬼片裡的女鬼一般,怪滲人的!
楊果一隻手托著鄭雨潔,一隻手推著琪琪,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想了想,他還是把醉熏熏的鄭雨潔丟到了自己床上,來者是客,總不能讓她睡沙發吧,今天自己在沙發上將就一下就好了。想到這裡,楊果有些懷念書房裡被他叫人搬走的那張床了。
聞了聞自己被汗水浸濕又被空調吹乾的球衣,臭死了,楊果拎起換洗的衣服趕緊去沖洗一番。出來的時候,楊果看到臥室里鄭雨潔跟自己的被單滾成了一團,心中暗笑,跟一個十幾個小時前還完全陌生的人在一起就喝得那麼不省人事,還真是大膽啊!這還是遇到自己,換了別人,說不定早就被別人占便宜了!
打完一場球,楊果並不覺得有多累,洗了個澡之後他又變得精神奕奕了,於是楊果從書房裡拿來了一本書,借著客廳明亮的燈光,慢慢地翻了起來。長夜漫漫,楊果卻過得很是愜意。
一夜無話,第二天陽光高照,臥室里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然後緊接著又傳來了一聲尖叫,最後過了一小會兒還有一聲嘆息一般的尖叫。
沒錯,鄭大小姐終於睡醒了。
第一聲尖叫是因為看到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床上,第二聲尖叫則是想起昨天自己喝醉了後面而不知道有沒有被那個,後來鄭雨潔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小褲褲裡面的情況,才放下了心來。
至於第三聲尖叫,鄭雨潔是想起來自己被楊果帶回來,自己依然完璧無瑕,最後想嘆息,又想發泄,到了嘴邊卻化成了一聲有氣無力的尖叫。她當時心情究竟是如何的複雜,又是如何的耐人尋味,在這就不便細細講述下去了。
楊果抱著琪琪從陽台走了過來,倚在門框上對她微笑,陽光落在他英俊的側臉上,和琪琪天真純潔的小臉相交映,讓鄭雨潔恍惚間覺得,這對父女是天堂灑滿花瓣的小徑上走下來的天使,聖潔地讓人難以接近。
「醒了就去洗漱吧,你的早餐我都已經幫你買好了。」楊果微笑地說道。
理清了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