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安疲憊的躺在浴缸里,看著窗外已經持續兩周的黑夜,心裡彷徨。
自從太陽不升之後,海獸就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停的鬧事。有時夜裡輪班的魔導師不足以應付突發時間,就會通訊把吳道安他們叫過去幫忙,所以下班了也不能好好休息,真是苦不堪言。
雖說這樣的頻繁高級別戰鬥對於實力提升很有助益,可是吳道安還是更珍稀自己的小命。
幸運的是,每次戰鬥中,他總是能得到別人有意無意的特別保護,而且雖然他戰鬥里出力最少,但也從沒人指責過他,看來顏值高還真是有優勢,最弱的他竟然至今奇蹟般的沒怎麼受傷。倒是組長威斯克林前天的激戰里受了重傷,送去了魔法醫院,由新來的一個巔峰魔導師接替職位。
就在他遐想時,浴室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快點!老夫要撒尿!憋不住了!」
吳道安頗為無奈的披上浴袍,去給這老頭開門。馮奧托見門開了,本要直奔馬桶,卻突然停住腳步,盯著吳道安的臉:「你這額頭上怎麼有詛咒的印記?」
平時吳道安都會用劉海遮住額頭的,只是現在他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一條一條地緊貼額頭,就把額頭處的印記給暴露了。
吳道安想了想,就把事情簡略的描述一下:「吶,你也看見了,我在外海時被一個惡毒的不死生物詛咒了,起碼得宗師才能解開。」
馮奧托似乎明白了:「難怪你那麼想見宗師。話說你在海獸科工作了一段時間,見過那個宗師嗎?」
提起這個,吳道安就氣不打一處來:「我這麼辛苦賣命的工作,結果別說宗師了,連一個賢者都沒出現過,感覺就是讓我當炮灰,自生自滅,死了算倒霉。」
「不過起碼薪資不錯。」馮奧托開口安慰。
這倒是實話,每次處理完事故都會立刻收到協會轉來的獎金。可話說回來。現在吳道安要的可不是錢,否則哪天被詛咒變成了半亡靈,估計立刻就會被執法隊抓起來燒死,錢再多又有什麼用。
馮奧托也看出了吳道安的心煩。在浴室里踱步半晌,突然開口道:「其實解除你身上的高階詛咒,不一定要是宗師。還有另一個方法。」
「什麼方法?」吳道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馮奧托從褲襠里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片,小心展開:「這是我們家的魔法大帝先祖留下的藏寶圖,據說裡面藏著先祖留下的無上至寶『大帝許願球』。可以滿足你三個願望。這個許願球可是大帝一生力量的結晶,只要是大帝力所能及的,都能為你實現,你身上的詛咒肯定不在話下。」
吳道安總覺得這故事有點耳熟,嘛,這不就是阿拉丁神燈的翻版嘛!
馮奧托見他一臉懷疑,連忙舉起一隻手:「我以我的高尚人格擔保,所說的句句屬實。」
這下子,吳道安就更不相信他了。
馮奧托聳聳肩:「你不信我,就等著詛咒發作吧。反正我最近聽說。卡文迪許宗師已趕去首府,另一位宗師常年遊歷其他位面不知所蹤,估計你短時間內不可能見到宗師了。」
吳道安也是無計可施,咬咬牙:「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就信你這一會兒。」
兩人說動手就動手,立刻動身。
首先,吳道安跟著馮奧托來到軍火店,買下一個銘刻著魔法陣的高級潛水艇,一下子花去了他一半的積蓄。然後,他們來到港口。出示購買證明,領到了潛水艇鑰匙,直接開著潛入深海。
大海茫茫,不知多深。甚至有傳聞。日落海的中心地帶就是個無底洞,通向其他未知的位面。當然,他也不關心這些傳聞,專心的駕駛潛艇按照藏寶圖的路線前行。
隨著潛艇的越潛越深,外面的魚兒種類也不停的更換。起初窗外飄遊的都是常見食用魚,再往下則是不知名的魚類。而如今。窗外的魚一個個都身體特別扁,如同一張張剪紙在海中遊動,這說明水壓已經非常的高了。
而潛艇還在繼續下潛,這回連扁魚都看不到了,外面只是偶爾能看到比米粒還細小的浮游生物成群的晃動。因為浮游生物自帶發光器官,所以遠看如同夜空裡的螢火蟲一般。
而不巧的是,潛艇的控制台在這個時候發出警報:「警告,下潛深度已接近極限,繼
322、海底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