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韓縱仙相顧苦笑。看來蜀山我們是去不成了,而且去了也沒有意義。柳亭玉還呆站在原地黯然神傷,我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倒是她看到我手心處觸目驚心的大傷口,趕忙去找繃帶給我包紮。包紮好後,我真氣散掉,手腕處經脈一通,痛的我是渾身冷汗直流,好一陣子才緩過來。韓縱仙拾起落地上的那把沾著我血的飛劍,靜靜包起來扔到汽車後備箱。這把飛劍之前在刺穿我手掌的同時也被我用真氣封印,此刻只是個普通的鐵劍。不過我也知道,法寶不是拿來就能用,回去少不了要祭煉一番。那白裙女子剛才生死一線,僥倖得生,走前沒敢做多餘的事,把飛劍拿走。那中年男子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也沒拿走這飛劍,難道是用這個法寶報答我救了柳亭玉之恩嗎?
然後,韓縱仙開車,我們開始返程。半路上,水月涵幽幽醒轉,對韓縱仙之前弄暈她之事還留有印象。但我們3個眾口一詞,都說她只是累著了自己睡過去,根本沒發生她說的事。所謂眾口鑠金,水月涵見我們都這麼說也不由得不信,只當之前是做夢夢到了什麼。我們還告訴她,在她睡覺時我們遇到了一個蜀山外門弟子,聽他說被蜀山先祖鎮壓了800年的邪劍仙最近出世了,跑到蜀山去報仇,現在山上是戰火連綿亂成一團,所以我們這蜀山也去不成了。水月涵總覺得今天的事有蹊蹺,可我們三人口徑一致,她也想不出我們有什麼理由要編謊話誑她,也只能相信我們的話了。我裹著厚厚包紮的手自然也逃不過水月涵的盤問,我只說是摔倒時被石子擦破了皮。話說築基修士的體內生機就是強,這麼大的傷口才兩天就徹底痊癒了,一點疤痕都沒留下,讓我驚喜一番。韓縱仙倒是覺得我少見多怪,畢竟他是整個身體都被人砸成了爛泥還活了下來,相較之下我這點傷真跟撓痒痒沒兩樣。
於是,一行人開始一路東行返回中京。回去的路上有點沉悶。我和韓縱仙一直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柳亭玉也是滿腹心事一般。水月涵一再旁敲側擊,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也是頗感鬱悶,不怎麼說話了。
這周rì晚上,我們先把車開到水潤集團總部的地下車庫裡,然後打個計程車回到學校。我和韓縱仙幫兩女把行李拎到她們寢室樓下,隨便聊幾句,也就各自散去了。回寢室的路上,我看了看神sè有點yīn郁的韓縱仙,問道:「老韓,照這麼看來,要使用一次傳送陣可是萬分困難的事。我們能不能搞到靈石暫且不提,就算有靈石還要和一幫元嬰老怪去搶那傳送名額,就算你恢復原來的修為也不一定壓的住那麼多人。你現在怎麼打算?」
&夫一生歷經無數危機,都憑藉著堅持和冷靜在那無盡死劫中抓住一線生機,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老夫斷然不會放棄返回修真界,定會去找到回去的方法。」韓縱仙說出這番話時,我又想起面對蜀山白裙女子對他動了殺機時的一幕,他憑藉自己的冷靜和氣勢硬是讓那女子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有了那中年道士趕來的一幕,也為他自己爭來了生機。聽他口氣,這種生死一線的事情他還經歷過很多次。這種死亡面前的鎮定自若說來容易,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突然間,我發現,能認識這樣的人其實是我的幸運。如果他真走了,我估計會很想念他。
我遲疑一下,講出了心裡的想法:「老韓,其實你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這裡雖然不利於修煉,但也不像你修真界那般危險呀。這裡還有電腦電視電影,生活起來不比那修真界有趣多了!而且以你的心xìng閱歷,在這裡做個成功人士、管理個幾萬人也不是難事,你一樣可以體會當長老時大權在握的感覺呀。」
韓縱仙掃我一眼,道:「若老夫還是築基修士時你對我講這番話,老夫或許會動心。但老夫一路歷經千劫百難走到今天,向道之心早已堅固無比,眼下唯一的追求就是早rì進階那化神期。而你們這個位面靈氣稀薄至極,留在這裡根本不可能修為長進。老夫也要勸你一句。這紅塵萬丈,就似那鏡里之花、水中之月,看似繁華,實則虛幻。而那天地大道,看似飄渺不可及,但你每接近它一步,你都會領悟更多,看的更遠。」
我連忙搖頭:「我結成金丹就知足了,可不跟你去修真界過那又危險又苦悶的r>
韓縱仙笑著搖搖頭,忽又想起一事:「對了,那件道袍和飛劍,都是不錯的法寶,你這段rì子要好生祭煉,畢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