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閔彥章一戰被那呂布命人做成了投影,在我大興境內各處展示,不少城池守軍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主動降漢。」信都,大殿之上,一名大臣看著獨孤昊愁眉道。
之前一戰雖然算是勝了,雖然沒有斬獲,但呂布卻是望風而走,但造成的影響卻是軍心動盪,民心不穩。
呂布開始不再急著攻打信都,轉而將戰場轉向其餘戰場。
大興在這方面幾乎是兵敗如山倒,本就不高的士氣,經此一事,不但是徹底沒了,甚至還倒向大漢那邊。
大興的輿論已經在不覺間,為大漢掌控,之前所具有的大義也隨著閔彥章以及數萬將士被轉化為兵傀而消失。
獨孤昊有些煩躁,按照此前的計劃,這罪責本該是由閔彥章來擔,不但能正面擊潰大漢,自己這裡還能不必擔負這罵名。
閔彥章的反應其實在獨孤昊的預料之中,但這不重要,只要閔彥章活著,這罪就能扣在他頭上,誰知那道盟的人卻是直接殺了閔彥章。
這些人……本事是不弱,但對政鬥實在缺乏了解,怎麼就不明白閔彥章可以害但不可以殺呢?
「朕知道了,會有人處理此事,諸卿且先穩住朝中局勢。」獨孤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群臣退去,有些疲憊的回到自己的宮殿,抬頭看天,卻見天空中的儒家青氣又少了幾分。
有些無奈的來到一處宮殿,看看左右沒人後,對著宮殿一禮道。
不一會兒,一名道童自殿內走出,對著獨孤昊一禮道:「陛下,道宗請您進殿議事。」
「有勞!」獨孤昊有些不自在,堂堂一國之君,何曾如此卑微過?
跟在道童身後,一路來到大殿深處,正看到道真坐在蒲團上,目光看向獨孤昊。
「道宗,閔彥章之事為何不與朕商議?此人一死,人心必然離散。」獨孤昊嘆了口氣,壓下心頭的不滿,詢問道。
「煉製數萬兵傀有傷天和,他若不死,這因果便要由大興國運來承擔,恕本座直言,此時的大興國運,擔不起這份因果。」道真搖頭道。
「但如今,信都雖得保全,但我大興卻是人心離散,面對漢朝更是望風而降,就算能擋住那呂布又有何用?」獨孤昊說這話多少帶著幾分不客氣,若非顧及對方實力,他真想翻臉。
「此事本座已經料到,不過陛下,若無道盟出手,這信都一失,陛下可還有半點機會?」道真笑問道:「這世間之事,從無兩全之說,有舍必然有得,本座可以繼續助陛下,但需用山河印,否則本座也無法與呂布正面抗衡。」
獨孤昊聞言抬頭看向道真,他一直以為道真雖然修為高,但卻不懂權斗,但如今他才知道,道真的目標不止有呂布,還有他自己。
其目的,就是獨孤昊一直不願交出的山河印。
「長生之位,本座會給陛下,但山河印還是掌握在本座手中為好。」道真起身,來到獨孤昊身邊問道。
當年他們可是掀翻了一統大陸的大坤,當時可是君權在教權之上的,而大坤一品有上百人,教派更是有三十多個,能掀翻大坤並最終活下來,紫虛宮中的七位一品又有哪個是真的不懂權謀的?
獨孤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心念一動間,滾滾青氣湧入大殿,無盡規則之力隱現,卻在道真身旁緩緩消散。
「陛下不會以為如今的興朝還能威脅到一品吧?」道真笑了:「就算是九州、大漢,本座雖不敵,但要走,這兩地君王也難留下本座,陛下的長生之位,本座許了,但要挽回如今頹勢,陛下自覺還有希望麼?」
有希望嗎?
自然是沒有的,獨孤昊很清楚從閔彥章死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希望了。
至於投降大漢?
殺子之仇,就算自己不計較,那呂布就會對自己放心嗎?
許久,獨孤昊頹然的取出山河印,抬頭看向道真:「只希望道宗莫要食言!」
「不會的,之前已經錯過一次了。」道真搖了搖頭,事實證明,他們七人當年分割天下雖然降低了維繫成本,但也加大了出錯的風險,每隔數百年就來一次重新洗牌,這種事兒,變量太大,以至於出了陸玄、呂布這樣的梟雄,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