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孫將軍!」一名瘦削的中年人在士兵的帶領下進來,見到孫方,連忙見禮。
「究竟怎麼回事?上陽縣真的丟了?」孫方皺眉看著此人道。
「丟了。」中年人苦澀道。
「胡言亂語,上陽縣有護城青氣,周太守更是儒生境,足以調動那護城青氣,三名縣尉也都不是弱手,反賊有何本事能攻破上陽縣?」李開一拍桌案怒道。
「具體怎麼回事?賊軍來了多少人?為何事先未曾察覺?」孫方伸手一揮,止住李開的發難,皺眉看向此人。
「回將軍,其實在下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當日已是深夜,突然有人來報,說將軍這邊送回來惜年先生的屍體,印信、口令都無誤,對方穿的也是我軍軍服,自稱是楊傲營正麾下,所以太守大人未曾生疑,帶著我等便出城相迎,誰知對方突然出手,將太守大人擒住,幾位縣尉也被當場格殺。」
緩了緩,中年人苦笑道:「說來慚愧,在下當時怕極了,便躺在地上裝死,萬幸逃過一劫,不敢耽擱,一路趕來報信,路上遇到了楊傲營正告知此事,他已經先一步去往上陽縣了。」
「那究竟有多少反賊?」孫方皺眉道。
「這個在下便不清楚了,當時已是深夜,來詐城門的人不多,但是後來從城外進來不少人馬,當時在下只顧逃命,也不敢多留。」中年人抱拳道。
「不怪你,下去休息吧。」孫方擺擺手,讓他下去休息,又將幾名從上陽逃回來的官兵、衙役招來一一詢問。
「賊人狡詐啊。」孫方揉了揉太陽穴,陸玄這個名字今天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他扭頭看向眾將,最後將目光看向白興昌:「白將軍,你是上陽郡尉,多與郭昌所部交手,陸玄此人,你可了解?」
「只知此人乃郭昌麾下一員都統,其他的倒是不曾聽聞。」白興昌搖了搖頭,此前對付歸一教的事情雖然是他管,但此前歸一教勢大,如同蝗蟲過境一般,他手中只有三千兵馬,他還要坐鎮郡城,自然不好貿然出擊。
「將軍,那陸玄的印信可能是自三陽縣得來,但他如何知道我軍當日口令的?要知道戰時口令可是一日一換的額!」李開突然開口道。
「你是說」孫方皺眉看向李開。
「軍中怕是出了奸細。」李開沉聲道。
「莫要胡亂猜測!」孫方起身道:「當務之急,立刻回兵上陽縣。」
他知道李開說的是誰,但沒理由,他想不出楊傲與賊人私通的理由,楊傲這個人,你說他傲上孫方信,但要說他出賣軍機,孫方是不信的。
「李開!」孫方看向李開道。
「末將在!」
「如今三陽已定,但官印遺失,護城青氣一時難以恢復,此處乃雲州南北樞紐,不容有失,你領麾下四營鎮守此處不得有誤。」孫方取出一枚令箭遞給李開。
李開是他麾下四校中兵力最多的一校,是五營編制,哪怕楊傲離開,也還有四營在,留他下來可保三陽有足夠的兵力應付突發狀況,另外也是避免李開跟著回到上陽郡後,再跟楊傲起衝突。
「末將領命!」李開雙手接過令箭,沉聲道。
「其餘眾將,收拾兵馬,立刻兵發上陽縣!」孫方看向其餘眾將。
「末將領命!」眾將答應一聲,各自前去清點兵馬,很快,大軍便在城外集結。
「將軍一路小心!」李開將孫方送到城外,目送大軍浩浩蕩蕩往上陽城方向而去。
「怎麼了?」
廢棄的房屋裡,女道士突然詐屍一般站起來,鐵塔漢子不解道。
「上陽縣果然出事了,不過似乎不是郭師兄,而是個叫陸玄的人,師兄,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女道士敲了敲腦袋,她絕對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間就是想不起來。
「伱忘了,老師這次讓你我前來,除了押送李惜年外,還有一件事就是封陸玄為副督帥。」鐵塔漢子白了她一眼,就這還是修道天才,也不知道怎麼記得住那麼多複雜道法的。
「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女道士一拍大腿:「就是他。」
「上陽縣的動靜是他引起的?」鐵塔漢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