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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遠黛美麗好看的臉上,露出了憤憤之色。
「都幾百年過去了,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劉家。就算再多的恩怨,我們劉家付出了這麼多,難道還不夠償還嗎?」
身為家族族長,對於家族的往事和一些內情,劉遠黛還是比較清楚的。
「只要我們劉家還有一絲崛起的希望,這些人就不會放心。他們雖然礙於當初的約定,不會直接出手對付我們劉家,但是這些年來,暗中的打壓一直沒有停止過。」
「要不然,以為我們劉家怎麼會落到這麼一個地步?一日不如一日,直到家族徹底沒落。」
那名白髮老者臉上,同樣露出了幾分憤憤不平之色。
「好了,過去的往事就不要再提了。老夫今天叫來,是交待老夫的後事安排。」
「等下離開這裡之後,立即暗中疏散家族中的族人,尤其是那些年紀幼小,而且有一定天賦的族人。安排他們偷偷離開家族,各自疏散。從此以後隱姓埋名,隱居於民間。」
「等過幾天老夫坐化之後,要秘不發喪,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為家族疏散族人爭取時間。反正老夫就算坐化了,只要屍身還在,老夫的金丹氣息也還能堅持一下,短時間之內不會消散。」
「希望老天保佑,這次的安排能夠奏效,保住我劉家的最後一份血脈,讓劉家不至於血脈斷絕,徹底絕後。」
聽了白髮老者交代遺言,安排後事,劉遠黛臉上悲戚之色更濃。
「不要傷悲了,下品金丹壽元不超過五百歲。老夫這麼一個不中用的下品金丹,當年身負重傷之後,還能拖著殘軀苟延殘喘,活到今天。屈指一算,老夫也活了將盡四百歲了。這在凡人眼中,可是了不得的高壽了。在凡間,他們把這叫什麼,好像是叫喜喪吧。」
聽了白髮老者的安慰,劉遠黛這名堅強的女子終於忍耐不住,痛哭出聲了。
白髮老者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默默的看著劉遠黛在那裡哭泣,在那裡發泄。
等過了好一會兒,劉遠黛哭聲終止了。白髮老者才淡淡的說道:「記住,是劉家家主,今天就算了,從此以後,切記不要在外人面前哭泣流淚。我劉家的子弟,流血不流淚,就算是死都不會低頭哭泣。」
「好了,下去吧。該交代的老夫都已經交代了,抓緊時間去安排,務必要在最短時間之內,安排妥當,保住家族最後的血脈,讓家族不至於絕嗣。」
說完最後的遺言,那名白髮老者就緊緊閉上了雙眼,不再繼續說話。
劉遠黛見狀,也只有強忍悲傷,收起所有的軟弱,擦乾淚水,最後對著白髮老者行了一禮,就離開了這間密室。
那名白髮老者等劉遠黛離開這裡,感覺到她走遠之後,原本平靜的面容,變得徹底扭曲了。
白髮老者滿臉都是不甘和悲憤,嘴中忍不住像野獸一樣嘶吼起來。
「老夫不甘心啊,老夫恨啊,老天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我劉家。老夫活了這麼久了,一大把年紀了,死不足惜,可為什麼我劉家連最後的血脈,都要就此消亡啊。。」
「眼見劉家即將遭遇劫數,家族即將滅亡。可老夫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這裡做一些無用的安排,將家族所有的希望,家族最後的血脈存續,寄托在敵人的大意和仁慈上面。」
「老天爺啊,這是為什麼啊。這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劉家嗎?」
「老夫向九天十地的神魔祈禱,只要能夠保住劉家最後的血脈,讓劉家不至於絕嗣。老夫寧願付出一切,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就算是永墜深淵,萬劫不復,都絕無怨言。」
……
許霄在藏書閣之中閱讀藏書,但是他的神念一直偷偷在整個劉家巡迴。整個劉家,哪怕是最為隱蔽的角落,都在他神念籠罩之下。那名白髮老者閉關的密室,自然也不例外。
那名白髮老者最後對劉家族長劉遠黛的交待,還有那名老者獨自一人時候的發泄,都一絲不漏的落入了許霄的耳目之中。
劉家的悲慘下場可能的確很是打動人心,但是許霄卻不為所動。他又不是救苦救難的救世主,哪裡能夠管得了所有的人間悲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