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雨開著車,帶著我們進入市區,找了一家酒店安頓下來。並沒有第一時間上茅山,用陳忠雨的話說,我已經到達句容市了,先好好休息一下,養足精神,也不急於一時上山。且以山上目前的形勢,張老頭等茅山內門天師,還能堅持一二。
然而我和師傅也稍微有點疲倦,在酒店休息了兩個小時。在陳忠雨的安排下,吃過晚餐。這才有時間,在酒店的茶館裡面,邊喝茶邊聊天。
寒暄幾句之後,我看了一眼師傅,她正在低頭喝茶,逗著小狐狸。又看了看陳忠雨,好似已經準備好了之後,便直奔主題說:「你們茅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張老頭的口氣,好像挺危急的啊!」
「沒想到天佑天師能忍到現在才問,我都以為天佑天師,會在路上就要問我了。這份沉穩讓人汗顏啊!」陳忠雨答非所問,先是一記馬屁拍了過來。
這讓我詫異不已,陳忠雨這貨,在我印象中可是猥瑣的代名詞。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但這次再相見,我發現這丫的變了很多,最直觀一點,就是他的稱呼,以及他在看師傅的時候,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屁顛屁顛湊上前搭訕。
然後就是這拍馬屁,我可知道,這丫的以前可從未拍過我的馬屁,就算是拍,也是拍張老頭的馬屁。這種前後反差,讓我隱隱覺得茅山的事,貌似比我想像中還要嚴重得多。
好在陳忠雨並沒有拖延,一記馬屁之後,便直截了當,沉重的說:「其實天佑天師你不問,我也會說的。茅山這次困境,其實源於一千年前的一次囚禁…」
在陳忠雨緩緩地講述中,我才知道,一千多年前茅山當代天師,不知何故囚禁一個大魔頭,在茅山山峰之下,布下大陣封印。即便是現在茅山遺留典籍當中,也只是有個依稀記載。這麼多年下來,那個大魔頭被囚禁,一直相安無事。都讓茅山後輩都快忘記還有這麼一個大魔頭被囚禁在茅山之下。
誰知在抗戰時期,大地上戰火紛飛,血流成河。就連有著福地之稱的茅山都未能避免戰火。成為蘇南地區的戰場之一。
也不知是戰火波及到封印,還是由於當時死的人太多,血煞入侵,侵蝕封印。讓裡面的大魔頭甦醒,第一次暴動,突破封印。
然而大魔頭突破封印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但卻都是日本人,還無意間粉碎日本人大規模掃蕩陰謀。
不過他雖然做了好事,但依舊讓當時的茅山眾天師恐慌。深怕這個大魔頭會殺戮天下。
於是乎在犧牲茅山近乎二分之一的力量,又在原有的基礎封印之上,才把大魔頭再次封印。也就是這件事之後,才讓茅山眾天師翻閱典籍,找出這個大魔頭的來歷,並且詳細記載,流傳下來。
然而這幾十年內,依舊風平浪靜。那被封印的大魔頭,一直也未曾搗亂,撼動過封印。卻在一個月前,張老頭和宋家三兄弟來榮城,助師傅還陽之前,那封印開始震動。
當時他們害怕出事,且現在的茅山天師力量可趕不上在抗戰之前的茅山。故而才會請求我師傅在還陽之後,能夠助茅山一臂之力。
而之所以沒找天師教,正一道幫忙,卻是因為一個顏面問題。且出於對師傅的盲目信任,又因為我和師傅目前都屬於無名無派,在陰陽界中名聲不顯。請我們幫忙,不會把這事流傳在陰陽界當中。
然後在陳忠雨說完,我瞬間哭的心思都有了,還哭得很有節奏,尼瑪,茅山真是一個火山啊!早知道,就不來了。現在可好,保不齊都會把自己葬送進去。張老頭真是一個大坑貨,碰上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要知道當初茅山為了鎮壓大魔頭,可是犧牲了過半的茅山天師。還是在原有封印基礎上完成的。可想而知那大魔頭的實力。
並且我可知道他們為毛會請師傅而不專程請我。無非是看見師傅真人的實力,而自己一個紫符天師,在他們眼裡壓根看不上眼。
可是現在只有我知道,師傅現在就是一個紙老虎,一捅就破。別說真人實力,就是連一般的銀符道行法師都趕不上。只是憑藉強橫的道行,即便是實力不在,依舊能畫出黃符符咒而已。
只是張老頭等人連我這個紫符都看不上,還能看上一個只有黃符實力的師傅?簡直開國際玩笑嘛!我敢保證,張老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