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突然反應過來,師傅一直閉口不談鬼城之事。也不說自己的打算。
現在看來,師傅是打算用拖字訣。
何為拖字訣?
當初包打聽讓我們幫忙查探京城之下的事的時候,曾經說過。京城周圍環繞著一股子讓陰兵不能靠近的氣場。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下面一直沒派兵去剿滅鬼城。也才想著讓我去幫忙查探一番。同時還有一點,現在下面陰兵大軍大部分囤積在血海,由十大陰帥執掌,防備血海的魔教。
並沒有多餘的力量,來查探京城之下的鬼城。更別提派兵去圍剿。另外包打聽也曾說過,只要我們查探出京城之下的底細,下面必定會派兵出來圍剿。但如果沒查探出來呢?
下面十有**會按兵不動,繼續查探!
這樣一來,耗費的時間便長了。
然而等下面查探清楚的時候,我們也差不多成長起來。也就有了和下面談判的本錢。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短時間內,只要下面沒有派兵。就會讓鬼城崇禎等誤以為,我們已經和下面談妥。自然而然,會遵守承諾,接受張獻忠和小師妹的統治。
現在想想,我才真心覺得師傅的陰險。難怪師傅從鬼城出來,就是一副不慌不忙。絲毫沒有將鬼城的事放在心上。
可憐我和張老頭等,都被下面不會容忍獨立下面之外的鬼勢力所迷惑。忘記現在的下面,並沒有多餘的力量,出來圍剿。
想到這裡,我有些不爽師傅對我的隱瞞。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師傅。
剛開始師傅俏臉上露出一陣愕然的神色,隨之或許是猜到了原因。俏皮的朝我眨了眨眼,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得意模樣。
讓我一陣哭笑不得,心裡那絲怨幽,也在師傅的俏皮下,自然而然的消散。
倒是那個張老頭還沒明白,一張充滿褶子的臉頰上,還掛著擔憂苦逼之色。似乎還在擔心鬼城的事。
畢竟我們在鬼城做的事,可是和茅山一直以來的正道行事作風南轅北轍。
我有些於心不忍瞞著張老頭,瞧了一眼師傅。便上前將張老頭拉到一邊,把自己的接近事實的猜測講了一遍。
當場張老頭就是一陣目瞪口呆,微微張著嘴巴,看了我半天。才搖了搖頭,苦笑著感嘆一聲自己老了。
我也是苦笑兩聲,找個藉口和張老頭閒聊兩句。又和師傅胖子一起匯合,給吳用打了一個電話,約出來共進晚餐。
這一餐足足吃了三個小時,從下午五點鐘開始,到晚上八點過結束。
用過晚餐,吳用有事先行告退。張老頭也神色疲倦,會房休息。胖子本來是想跟我和師傅一起,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被我找個藉口打發走了。
順帶著,還將小狐狸託付給他照顧。
到最後只剩下我和師傅兩個,一起肩靠著肩,手拉著手。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靜靜的,慢悠悠的走出酒店,在市區壓著公路。
那一刻就好像是,兩個普通情侶壓馬路一樣。
雖然一路上我和師傅都沒有說話,但我卻感覺和師傅的心更貼近了。
用一句矯情的說法,那就是我們一直在精神交流。
同時我也發現,和師傅這麼壓公路的時候,心裡居然沒有半點漣漪。就連走腎的想法都沒了,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平靜。
甚至我還產生一種,讓時間就在此時停頓到永遠的想法。
不過再美好的時間,都會有過去的時候。
我和師傅在外散步了接近一個小時,便很有默契的回到酒店。徑直乘坐電梯,來到天台下面那一層樓,走路來到天台上面。
我看了師傅一眼,便來到天台中間一片空曠的水泥地面前,默默念著咒語。
等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天台之上一股陰風陡然呼嘯而過,一道熟悉的身影在陰風中顯露出身形。
他還沒來到我們面前,便已經傳來他的聲音:「天佑大師,你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麼又來到西市了?」
話音剛落,他便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不等我們回答,又跳躍的急匆匆說:「怎麼樣?找到推背圖了嗎?」
&找到了!」
我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