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珠寶公司,我和風疏桐按計劃來到西單,那裡新開了一家蠟像館。
和想像的不一樣,蠟像館開在老式平房裡,門臉低矮、有些簡陋,來看的人也不多。
進門是一道青竹屏風,剛繞過屏風就聽得`嗷`的一聲怪叫,一隻頭上長角、呲著獠牙的怪獸拿著一柄黑黝黝的鐵錘向我衝來。
我急忙轉身往外跑,慌亂之下卻和風疏桐撞在一起。
「怎麼了?」風疏桐一把抱住我,急急的問。
「有怪物,快走」我拉著她往外走。
「咯咯哪有怪物了?」風疏桐把我拖回來,「你好好看看。」
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大傢伙只是擺著奔跑的姿勢,卻呆在原地未動,「我天,假的呀做得太像了!」
也不知道那蠟像是怎麼做的,眼珠子好像會動、臉上的毛一根根看得清清楚楚;進口處裝有掃描設備,有人進入便放出怪叫聲,擱誰都得嚇一跳。
風疏桐抱著我的胳膊,側頭問道:「你沒看過蠟像嗎?」
「還真沒見過嘿嘿,是不是覺得挺老土的?」
「個人喜好,有什麼土不土的。」風疏桐拉著我往裡走。
裡面倒是挺寬敞,只是稍微有暗,也許是故意弄成這樣的效果;一個個蠟像像真人一樣,讓你分不清哪個是蠟像哪個是遊人。
蠟像人物的身份多種多樣,有國家元首、體育明星、影視明星,也有農民、普通工人、學生。
其中有一個青年蠟像做得格外逼真,他手上夾著一隻香菸、嘴裡居然冒出縷縷青煙來。
我看了很是納悶便湊近了去看,他忽然道:「我是活的。」靠!原來是真人扮蠟像,被他騙了的人都笑得止不住。
走到最裡面時又看到一道緊閉著的門,這道門是收費的、而且價格不菲,要一千元一票、遊人到此紛紛掉頭。
我猜想裡面跟外面差不多、看不看也沒多大意思,可是風疏桐很是好奇,只好依著她。
交錢的時候,管理人員:「有一得事先明,裡面的蠟像是挺嚇人的、如果膽子太或者心臟不太健康者建議不要進去。」
我問道:「嚇人到什麼程度?」
「不是很恐怖,是越琢磨越覺得可怕的那種。」
「看看不就知道了嘛!」風疏桐興趣盎然,「你害怕了生寒?」
「哈!我是怕你被嚇壞了」
「忘了剛才進門啦?咱倆不上誰膽呢!」
管理員拉開門,放我們倆人進去。裡面比外面更暗一些,昏黃的燈光下是一群一群的蠟像、數量很龐大。
而且和外面不同的是,外面的蠟像都是單個造型、互無關聯,而裡面的群像是有劇情的。
進來看到頭一組群像設定成河岸的被景,夕陽如血、老鴉歸巢、水面盪著粼粼微波;岸邊是一片蘆葦盪,一塊巨大岩石兩側各站了個人。
那些人穿著袍子不是袍子、像長褂又不是長褂的奇怪衣服,有的頭挽著髮髻、有的散著頭髮,也看不出是哪個朝代的人。
巨石上站著兩個人,一個是穿白衣的青年、一個是穿葛衫的老者;兩個人相對而立,青年手裡擎著一把鐵尺樣的兵器、老者拿著一柄鬼頭刀。
這組蠟像有意思,也不知道兩邊的人是在比武、還是在決鬥,搞不懂做這種蠟像有什麼目的。
因為好奇我便多看了幾眼,突然發現那兩個蠟像在動。葛衫老者一刀砍向白衣青年頭部,後者舉鐵尺架開、反手打出一尺。
葛衫老者年紀雖大、動作卻非常敏捷,矮身躲過鐵尺的同時一個後掃堂腿踢過去;白衣青年急忙跳起相避,葛衫老者趁機持刀快攻。
白衣青年稍落下風,但還是揮舞鐵尺勉強擋住對方的進攻。兩個人的武功在伯仲之間,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
打著打著,白衣青年突然持鐵尺直刺。鐵尺又不是峨眉刺、尺頭是平的根本無法傷人,所以這一招來得太突兀。
葛衫老者猝不及防,被中了胸口。這一尺看似平淡無奇實則蘊藏了很強的內力,葛衫老者連退了幾步、膝蓋一軟單腿跪在地上,隨即又吐出一口鮮血。
白衣青年大叫一聲,跳起來掄開鐵尺當頭砸落。眼看葛衫老者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