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玫女說我喝多了記不住自己真名字了,我說:「怎麼可能記不住呢!我複姓公冶,單字朗哎?」
話一出口我猛然驚覺,我的真實身份怎麼可以告訴別人呢!但是話已說出口,再想收回來是不可能了。
「公冶朗?這名字可比葉生寒強多了,葉哥,你以後還是叫回原名吧!」甄英雄說道。
看看他們姐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我放下心來,「不行呀!身份證上是這張臉配著這個名字呀!」
「其實叫哪個名字無所謂,不過是個代號而已,關鍵我們認識你這個人就行了。」甄玫女說道,「葉生寒,你跟妖族有仇嗎?」
「呃我」依稀記得跟何丹對抗時我說過報仇的言語,這時只好含糊的說道:「其實也沒沒什麼大仇。」
「那你說殺妖族人報仇是給誰報仇呢你父親?」甄玫女追問道。
「啊就算是吧!」
「那你父親是什麼人?又為什麼會跟妖族結了仇呢?」
那時我的腦子忽然清醒了一些,感覺自己被人下了個套、掉土坑裡了,平時自認反應還算快的我一時張口結舌、答不上來。
甄玫女笑了笑,溫和的看著我,「你父親是不是叫公冶鴻?」
我立時警覺起來,想了想說道:「其實,這一個月以來我一直在懷疑你的身份」
「我有什麼可懷疑的?我一直在幫你呀你還懷疑我?」
「你不是一直幫我中間有過轉折,好像一開始並不太願意幫我,你能告訴我是什麼原因使你改變的嗎?」
甄英雄本來一直在傾聽我和甄玫女的對話,這時忽然插嘴說道:「姐,你就都說了吧!反正早晚也得說。」
我驚疑的問:「說什麼你們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對不對?」
「不是」甄玫女的表情很嚴肅,「實話跟你說吧!我師父知道你沒有死,十多年前就派人來上京找過你,可是找了好多年也沒有找到」
「停停停」我攔住她的話頭,「你師父是誰?她為什麼要找我?」
「我師父是茅台山清音大師呀!我跟你說過的,她也是玄冥都尉的後人、你忘記了嗎?」
「我沒忘,說她為什麼找我?」
「當然是幫助你了,她知道你生下來就很特別,玄冥都尉很有可能因你而重振雄風」
「別我腦子有點亂,你慢點說」我想了想問道:「你師父怎麼知道我還知道我生下來就特別?我可不認識什麼清音大師呀!」
這一問甄玫女倒是疑惑起來,「我師父跟你父親公冶鴻是好朋友啊!怎麼你不知道嗎?」
「我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這麼說,我父親真是術士嘍?」
「啊這是什麼情況?」甄英雄笑起來,「葉哥,你不知道你父親是術士?」
「不知道他老人家遇害時我只有七歲,我父親從來不告訴我他是做什麼的、做什麼事情也瞞著我。」
「噢是這樣啊!」甄玫女說道:「你的父親不僅是術士、他還不是普通的術士,他生前是北派掌門人。」
「什麼?我父親是掌門人?」這個身份可是非常出乎我的意料,「就是風逸塵的前任嗎?」
「是的。我師父和你父親都是正義的人,他們之間私交很好,我師父得知你父親被害很是氣憤;後來她老人家打聽到你幸運的活下來了、便立刻派人來找你,沒找到也不肯死心、這不第二次派我來了。」
「嗯」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惦記著我,那一刻心裡暖暖的,「那你又憑什麼認定我就是我?」
「我來之前師父只給了我一個關於你的信息——就是你的生日是七月十五、身上天生有股陰氣,我遇到葉生寒時很高興、可是後來發現年紀不對;
這時候你就進入了他的身體,我發現你身上的陰氣越來越重、好奇之餘就留了心;後來知道了你本人的生日、又發現你的血是藍色的,我才漸漸猜到是你。」
「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我父母是被誰害死的嗎?」
甄玫女搖一搖頭,「你父親遇害時我師父遠在幾千里之外,如何能得知?」
事發突然,我腦中滿是莫名的喜悅、一時也無法判斷她說的是真是假,下意識問道:「我能相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