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血仇

    被比試產生的魔力波動所干擾,因而掩蓋過去的元素能量終被察覺,但為時已晚。

    布置於場地各個角落的元素節點已經啟動,儘管有意識到異常的魔法師趕在節點發動前拼死摧毀了元素生命,然而觸發法陣的必要條件已經達成。

    如有實質的元素光流穿透重重阻隔,相互連接。

    短暫的寂靜之後,刺耳的電流聲湧入每個人的耳朵,西側看台上的魔法師們意識到危險,他們一邊庇護著身旁的家主,一邊努力強化護盾。

    一切皆是徒勞,站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口之上的他們感受到了來自正下方噴涌而出的恐怖元素之力。

    碩大的彩色光球自下而上撕裂了地面,將競技場西側看台的建築生生碾碎,魔力亂流將周遭的事物盡數向光球內部捲去,所有被吸納之物都是如此的脆弱,只是稍微接觸便分崩離析。

    堅石化為塵埃,草木燃成灰盡,血肉之軀怦然綻放。

    刺耳地嗡鳴席捲全場,被光球內斂的魔力亂流不再穩定,化作呼嘯的狂風咆孝而來,似有萬千巨獸奔騰。

    「彭。」沉悶的爆鳴聲後,一輪肉眼可見的白色衝擊波,如死神揮動的鐮刀,又似靜謐湖水中落下石子後濺起的陣陣漣漪,輕而緩地盪向四周。

    目睹了西側看台的魔法師瞬息間死傷過半,每一個魔法師都傾盡生平所學抵擋這恐怖的攻勢。

    衝擊波下,每個倖存者都如狂風巨浪下駕駛扁舟的船夫。

    一輪又一輪凝聚著元素之力的衝擊波沖刷下,不時有實力不濟者被當場點燃,元素之力灌體,劇烈的燃燒讓他們不顧一切地想要熄滅自內向外燃燒的能量,悽厲的叫嚷接連不斷。

    光球光芒暗澹,衝擊波的強度階梯式衰減,實力出色的七階魔法師暴怒揮手,主動粉碎了已經無法再干擾他們的能量餘波,但更多的,實力不濟的魔法師卻已經是魔力乾涸,頭暈目眩。

    至於那些最次的,隨之來看熱鬧的年輕貴族,服侍顯貴們的僕從,無一例外均已變成燃燒著的屍體。

    同樣的光球也在競技場外綻放,最靠近競技場的一批魔法師援兵毫無察覺地踏入了陷阱,一齊化為光球升起時的點點血霧。

    紅髮看了看身旁卸下了偽裝的同伴,如果路禹在此處,一定能認出,這就是當初採訪了他的雷芙女士。

    此時的雷芙一身著裝紅黑配色,腰佩寬刃長劍,手纏繃帶,臉上不再是營業式的微笑,微蹙的眉頭間流露著駭人的煞氣。

    「去吧,去見見她,也許,她能理解你。」雷芙抽出長劍,直視那些正在尋覓敵人的魔法師們,「但不要抱太大希望,你和她,人生軌跡早已不同,環境會改變人,她會做出什麼選擇,難說。」

    紅髮翩然而起,視線始終落在不遠處,同樣擁有著一頭飄逸紅髮的艾蕾葛身上。

    循著家族魔法師的示警聲,艾蕾葛抬起了頭。

    紅髮摘下了一直隱藏自己面容的輕紗,艾蕾葛的童孔巨顫。

    像是每天早晨起床洗浴後照的那面鏡子,鏡子裡的自己,活過來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達斯伍德家的其他人,他們看見紅髮像是見到了世界上最難以置信的事物,驚駭莫名。

    紅髮無視了他們喉嚨中艱難吐露出的顫音,而是朝艾蕾葛溫柔地笑了笑。

    「終於,不再只是聽聞,而是能親眼見你一面了,我的妹妹。」

    ……


    ……

    坍塌的廢墟之下,一隻土黃色的大碗用強而有力的臂膀拍碎了一塊阻攔自己的斷壁殘垣,但這粗魯的動作很快給予了他強而有力的回饋,穩定的支撐結構被打破,連鎖反應產生,大碗險些被落下的各種大石頭砸懵。

    在大碗身體裡操縱指揮的路路和塞拉幸得魔法屏障庇護,否則元素波動、坍塌沒讓她們受傷,劇烈的震動反倒有可能讓她們受內傷。

    外界高度濃郁的元素之力能夠腐蝕魔法屏障,魔力甚至會引起仍然瀰漫的火、電、風元素共鳴,形成極其危險的元素連鎖。

    異常極端的狀況下,塞拉站了出來,向路禹學習的塑形召喚物派上了用場,大碗厚實可靠的軀體本就是土元素構成,藉由這層肉身屏障,內部的兩人有驚無險地逃過了元素大爆炸。

    她們無法知曉自己所處何處,只知道這是一處由競技場塌方形成的空腔,四面八方皆是動一下就會給他們巨大驚喜的巨石,無奈的她們只能駕駛著大碗向下挖洞。

    塞拉和路路有些心神不寧,這群人的襲擊規模遠比她們想像的要大,布置也極其周全,甚至有內應,波及範圍難以估計,剛才的爆炸都讓她們必須藉由大碗躲避……

    「赫蘿拉千萬別有事啊……」路路手指緊扣,額頭冒汗。

    路禹對每一個徒弟都是掏心窩子地好,薄暮作為大弟子,所有的召喚知識任由她索取,路禹積累的經驗恨不得手把手地教她領會。小泥巴雖然因為始終在魔武者與召喚師之間搖擺,沒能下決心成為徒弟,但路禹同樣把塑形元素的召喚竅門告知。

    雖然這個想法有失偏頗,但無論塞拉還是路路都覺得,赫蘿拉是最像路禹的一個徒弟,無論是愛好、做派,以及性格,都帶著一些路禹的影子。

    如果赫蘿拉在這裡出事,很難想像路禹會做出什麼事情。

    塞拉作為路禹的情緒調節裝置工作了許久,但那是煤球狀態之下,如今已經分離,能否繼續有效她心裡也沒譜。

    塞拉握住路路的手:「沒事的……」

    「可萬一……」

    路路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讓塞拉下意識抱住了她。

    「沒事,有我在,如果有萬一,讓我來就好。」

    ……

    ……

    「妹……妹?」

    艾蕾葛僵硬地重複著,茫然地望向自己的父親母親,以及達斯伍德家族的其他長輩。

    「父親……不,應該是達斯伍德家族可靠的高階元素法師雷米洛先生,我還活著,您似乎很驚訝?」紅髮說。

    「你……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爆炸打斷了對話。

    隨著雷芙的出擊,潛伏在預訂爆炸區域外的襲擊者們從安全的掩體內湧出,他們沒有固定的目標,向著每一個還活著的貴族、魔法師發動了襲擊。

    經過劇烈的法陣襲擊,魔力殘存不多的魔法師們被迫迎戰,盡顯疲態的他們苦苦支撐,不斷地呼喚援救。

    「父親……她真的是我的,姐姐?」艾蕾葛難以置信,「為何我從小到大從未聽說過?」

    「雷米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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