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若晃了晃手裡的支票,意氣風發的向兩位室友說道:「想喝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治療風濕病的藥方平平,連自己都看不出有任何奇特之處,他甚至想著五萬就賣了,兩位室友一番擠對方父居然直接開價十萬,簡直是意外之喜。
「白金武士!」
「檸檬味兒伏特加!」
室友知道老大並不是小氣的人,各自點了一瓶價格不菲的酒,又叫了一份松魚,一個果盤。
「老大,你為什麼說藥方一文不值,莫非它沒有作用?」姜恆吞了幾口酒問道:「你不會在中藥里加了西藥吧,藥罐還留在操作室,鵬濟藥業很容易得到,要是讓他們檢驗出裡面的西藥成分麻煩可就大了。」
曾經有報道說過某些中醫為了追求療效和名利偷偷在中藥湯劑中添加西藥,難道老大也用了這樣的辦法?
「即便老大想過關可也不能鋌而走險的採用這種不被接受的辦法啊,如果東窗事發不僅保不住證件,以後是否能繼續當醫生都難說!」
姜恆用一種急切的目光看著瞿若,希望能儘快給個說法。
「你放心,我用的都是中藥,隨便他去查,保證找不到任何西藥成分。」瞿若冷笑道:「那又如何,即使給了他們藥方鵬濟藥業也找不出關鍵,藥方在他們手中等同廢紙一張!」
千百年來,中醫一直依靠經驗,任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哪種成分在起作用,雖說近些年來出現了許多中藥提取物,但那僅僅是少數,想要將一張藥方研究透徹談何容易?
雙方有過約定,即使鵬濟藥業一無所得也不能怪罪瞿若。
「拿到藥方也沒用?」兩位室友誤會了,用一種仰慕的目光看著瞿若。
就中醫而言,配伍講究君臣左使,但是藥方並不是全部,藥材的炮製方法不同功效也不盡相同,還有就是入藥時機、火候都能影響藥效。
林林總總,影響中藥作用的因素很多,不過這些並不是姜恆這樣死記硬背都做不到的菜鳥所能理解的。
「老大是高手!」
打消了懷疑,心裡只剩下這一個念頭,他莫名微笑起來:「到頭來空歡喜一場,我看方泰格父子還敢再得瑟!」
瞿若飲了一杯酒並沒有再解釋,偶爾一抬頭看到吧檯前面一個中年男子應付兩個女子,他晃晃蕩盪的步伐虛浮,似乎並非酒精所為。
女子都穿著超短裙,白花花胸脯的露出一片,曼聲細語的圍著中年男子團團轉,不斷的敬酒,對他的異常絲毫未覺。
「這兩個女孩兒不錯,貌美如花,都是二十多歲的模樣,跟著四十多歲的大叔可惜了,不過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哪個有錢人不是朝秦暮楚的沒個正形?」姜恆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老大對這兩個女孩兒有興趣?」
姜恆暗自揣度起來,瞿若一向醉心於學習,又有殷靈這樣的女孩子陪在身邊,不應該再起別的心思啊。
「沒有人告訴你這樣笑起來很猥/瑣嗎?」楚成功並不懷疑瞿若,而是將矛頭直指兩個放蕩形骸,身上衣服少的可憐的女子:「我看她們肯定是小二和小三,四十歲的大叔還能不結婚?」
兩人沒來由的爭吵起來,將目光看向瞿若,想讓他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管她們是小几!」瞿若又看了一眼吧檯:「那男的可能有病,而且正在崩潰的邊緣!」
他話音未落,中年男子身軀大幅度搖晃了幾下。身體右傾,「吧嗒」一聲倒從椅子上掉下來倒在地上。
「救命啊,出事兒了!」
「快來人幫忙啊!」
兩個女孩兒花枝亂顫,一時沒了注意。
酒吧里亂套了,人群騷動起來,只是大多數人都選擇充當看客,沒有人願意上前:中年男子好像病的挺嚴重,救的活還好說,若是出了事故還要擔責任。
酒客們止步了,沒人願意上前。
瞿若匆匆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放在吧檯上同時向兩位室友喊道:「快來幫忙,救人要緊!」
他低頭瞬間對患者做了一個簡單的診斷,中年男子雖然行動失常但是意識還在,不住咬緊牙關好像在忍受著疼痛。
生命體徵還算平穩,出不了大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