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蠻和王小石聽見嘲諷,兩個人一起抬起頭來,頓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卻是李劍。
發話的人,並不是李劍,而是坐在李劍身側的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雙眉斜飛,兩眼有神,充滿了傲慢之意,此刻正不屑地看著這邊。
那邊一桌子的人,有男有女,此刻也輕蔑地看著蘇小蠻幾人,居高臨下的目光,讓大家都不舒服。
李劍陰陰地笑了笑,對著那邊一桌人說了一句什麼,一桌人頓時大笑起來。
肆無忌憚的笑聲,很刺耳,讓這邊的幾個女孩,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皺起了眉頭。
王小石樂了,不是冤家不聚頭,李劍這傢伙的寶馬車被自己一腳踢飛,不但沒死,而且還好端端的沒缺胳膊少腿,這真是奇蹟。
李劍其實早就看見了王小石和蘇小蠻這一伙人,只是忌憚王小石,不敢妄動。
那件事過後,他自然不肯罷休,求助他擔任市政法委書/記的老爸幫忙報復,卻被他老爸狠狠責罵了一頓,並且嚴厲警告,不許他招惹王小石和蘇小蠻兩人。
李劍並不知道那件事背後,有國安部領導老狐狸的影子,但是卻從父親的責備中,聽出了王小石背景的可怕,就連父親,也不敢招惹他。
這並不代表李劍就願意善罷甘休,尤其看著蘇小蠻和王小石親密的樣子,另加五個小美女,都對這個土鱉另眼相看,這更讓李劍難受。
加上那邊一桌的男男女女,早已經看不慣王小石粗野狂妄的做派,李劍隨便挑撥了兩句,便有人發言挑釁。
李劍很滿意,王小石這個可怕的人物,自己招惹不得,不代表身邊的楚元也招惹不得。
楚元可是京城楚家的人,就算不是嫡系,但也好歹是楚家這個龐然大物的一條根系,區區一個暴發戶,碰上了這種天朝貴胄,怎麼死都不知道。
在李劍的心中,王小石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暴發戶,禮儀服飾,舉止修養,都跟上流社會扯不上一點關係。
「喂,你罵誰土鱉呢,我們只是鬧著好玩而已。」
蘇小蠻忍不住了,將筷子重重放在刀叉架上,有些嗔怒。
「哼,土包子,有用筷子吃西餐的嗎?你們這些下賤的人,就只配在大排檔吃骯髒的羊肉串,就連我家養的純種牧羊犬,都比你們高級得多。」
傲慢青年瞥了蘇小蠻一眼,慢慢地品嘗著紅酒,嘴巴惡毒之極。
這番話一說出來,五個女孩都怒了,性子急躁的兩個女孩,已經反唇相譏,開始謾罵。
經理不在這兒,兩個在一旁候著的侍者,急得滿頭滿臉都是冷汗,千防萬防,還是出了岔子,趕緊用對講機,通知了酒店經理。
王小石將自己杯子中的二鍋頭一飲而盡,站了起來,走到了傲慢青年面前,淡淡地道:「你很懂法國菜?」
「笑話,我們楚少剛剛從法國留學回來,是真正的貴族,就光憑你這句話,他就可以扔白手套和你決鬥。」
楚元明顯是這群人的核心人物,王小石剛剛問了一句,就聽見幾個人七嘴八舌幫腔,吵吵嚷嚷,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羞辱。
楚元品嘗著口中的紅酒,連站都沒有站起:「在這裡,我不懂法國菜的話,就沒有人懂了。」
王小石冷笑一聲:「是嗎?」
他對著小廳一角的酒櫥走去,隨意取出一瓶紅酒,懶洋洋的樣子,讓人發嚎:「只要你能說出這瓶紅酒的產地年份和配料,你說的話,我可以不計較,要不然的話……」
他說著,隨手抓起桌子上的兩三柄銀質刀叉,隨手一rou,刀叉立即被rou成了一團,仿佛用過的廢紙團,同時臉色變得森冷:「我就讓你活活吞下去。」
這一手,嚇得所有人都倒吸涼氣。
楚元也嚇了一跳,但是眼眸中的輕蔑之意卻始終不變:「野蠻人就是野蠻人,只會靠拳頭解決問題。這瓶紅酒價格不菲,你賠得起嗎?」
藍色多瑙河酒櫥中的紅酒,都是珍藏版的,每一瓶紅酒,都是獨一無二的,表現出酒店濃厚的文化底蘊,價格自然不菲。
王小石淡淡地一笑:「誰輸的話,這瓶酒誰買單,你最好夠本事贏了我,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野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