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心中有些擔心,雖然崔凶受了重傷,青衣侯爺好像被拔掉牙齒的老虎,但是老虎就算沒有了牙齒,依然可以傷人。
王小石的擔心,很快就變成了事實。
壽宴過後,王小石和安蕾整理行裝,準備回青州,夜蘭衛中,阮仇李明俊李明福都受了傷,甚至王小石也在所難免。
但是,這一戰,重傷了崔凶,而且打破了虎賁衛縱橫無敵的神話,從此河東安女王,名聲和氣勢,已經可以和青衣侯爺並肩。
可以說,這一戰,徹底打響了蘭花會的名頭,誰也不敢把蘭花會當成普通的省級小混混幫會。
可是,這一場惡戰,並沒有結束。
晚上八點鐘,安蕾和王小石以及夜蘭衛都在聞香小築,想到終於可以回家,每個人的神情,都明顯放鬆下來。
青衣侯爺和崔凶的名聲實在太過響亮,即便蘭花會慘勝,但是只要一天不離開中海,所有人的心中,就一直高高懸著。
誰知道那個貌似普通的老頭,擁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王小石眼見安蕾心事重重,不斷地插科打諢,逗她開心,就在這個時候,聞香小築有人敲門。
王小石心中凜然,康斯坦斯使了一個眼色,十二個夜蘭衛全面戒備,都潛藏在院子每一個角落。
王盛高打開了房門,嘩啦啦一聲,衝進了十來個全面武裝的警察,其中一名警察濃眉大眼,一臉狠厲之色,盯著王盛高,冷冷地說:「給我銬起來!」
王盛高一愣,面對十幾柄黑洞洞的槍口,他一身本事不敢施展,被兩個警察反手拷了起來。
「你們憑什麼抓人?」
安蕾嚇了一跳,和王小石一起並肩走出房間門。
「你是安小姐吧?不好意思,有人舉報,你們和一起重傷害罪有關,現在請你們回中海市新區警局,協助調查!」
中年警察雖然很客氣,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他驕橫冰冷的架勢,一揮手,兩個女特警沖了上來,伸手去抓安蕾的手臂。
王小石閃身擋在安蕾的前面,冰冷且低沉地說:「我敢保證,你們要是動了她,一定會後悔的!」
潛伏的夜蘭衛人人緊張,李明俊雖然受了重傷,但是牙關緊咬,格格有聲,仿佛一隻潛伏的豹子,隨時都要衝出來傷人。
中年警察笑了,眼眸中閃動著譏誚之意:「你就是二爺吧?果然好大的威風,我明白,我們這些人,留不住你。」
「不過你想想,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將我們這些人殺光,你能殺光全中海的武警嗎?還有駐紮的幾十萬部隊呢?」
「所以我勸你,還是乖乖配合我們的工作,渾天攪地的人我見多了,能有幾個好下場!」
王小石臉色冷硬如鐵,一動不動,但是周身散發出凶煞鐵血氣勢,還是讓兩個女警不敢妄動。
「我們犯了什麼罪?」
安蕾臉色如常,從表面上看,並沒有驚惶之意,她淡淡地看著中年警察:「我們只是柳園的普通客人而已,你們憑什麼抓捕我們?」
「好一個普通客人,安小姐,有些話,咱們心照不宣,說破了就沒有什麼意思了,請吧?」
中年警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揮了揮手。
王小石依然一動不動,中年警察皺了皺眉頭,淡淡地說:「難道你們敢拒捕?這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王小石看著中年警察眼眸中,隱隱有一絲狡黠的神色,心中一動:「我明白了。」
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眼眸中閃過一絲譏誚之色:「銬吧。」
中年警察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沉了臉,揮了揮手,讓警察上前,抓捕王小石。
「住手,誰敢抓總教官,我就和他拼了!」
就在此時,潛伏在草叢中李明俊沖了出來,手上纏著密密層層的繃帶,臉色慘白,但是身影快得驚人,一眨眼間,便攔在王小石的面前。
中年警察冷笑一聲:「你不過是個從犯而已,難道真想找死!」
就在此時,李明俊額頭胸口咽喉,左右太陽穴,忽然多了七八個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心中頓時一顫。
受過特種訓練的他,當然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這說明至少外圍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