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鷲不由得愕然,不敢置信地看著曾書林,嘴角的鮮血,涌了出來。
曾書林淡淡地看著他,說:「你一直對我囂張跋扈,我忍了,你暗地裡和華情局勾結,我也忍了,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讓莉莉絲那個女表子,勾引我,設計我,讓我染上毒癮,唆使我反叛god,還喪心病狂地對小蛋和燕侯衛老兵下手……」
說到這裡,他的眼眸之中,閃過無比痛恨的神色,猛地把匕首斜斜向上一切,淡淡地說:「如今我窮途末路,你也休想得活。」
龍鷲悶哼一聲,嘴中流血,,臉上卻漸漸泛出得意的笑容來,勉強打了個哈哈,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哈哈,原來你發現了,咳咳,沒有想到,你這個白痴,也能發現這個局。」
他的臉,肌肉抽搐,神色變得無比猙獰可怕:「不錯,用槍狙擊你的人,正是老子,在你疼痛難忍的時候,莉莉絲用毒品幫你麻醉,也是老子指使的。」
曾書林的臉色,始終淡淡的。
王小石聽著他們的對話,神情卻漸漸變得震驚起來:「龍鷲,原來早在七年前,你就開始對大師兄下手,陷害他,為什麼?」
龍鷲的臉,因為疼痛,因為瘋狂,抽搐不已,眼睛猶如鬼火一般,看著極為可怕:「哈哈,為什麼,我也要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的父親,要這麼早就死了,為什麼他用命換來的god基業,要落在你這兩個草包的手中,為什麼我龍鷲一生下來,就註定是你們的奴才和跟班?」
他狠狠地瞪著曾書林,眼睛之中仿佛要噴出火來:「比起王小石,你更是個草包中的草包,不過有幸被王燕如看中,成為她的弟子,在新一代的god子弟中,地位才顯得更加超然。」
「我嫉妒你,更超過對王小石的怨恨,只有弄倒了你,老子才有可能更進一步。」
「嘿嘿,這個世上,無論多麼強大的人,都沒有辦法抗拒毒品,只要沾上這一頭魔鬼,誰也無法控制自己。」
「所以七年前,我扮成殺手,在密西西比河的碼頭上,對你開槍,然後再讓莉莉絲用毒品幫你止疼,你別忘了,當時你對我千恩萬謝的奴才樣子,哈哈哈。」
曾書林狠狠地看著他,忽然重重一耳光,打在龍鷲的臉上。
龍鷲卻定定地看著王小石,哈哈大笑:「王小石,你沒有想到吧,你這個勤勉,敦厚的大師兄,在外人面前的謙謙君子,其實早已經是個癮君子了,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角落,偷偷吸毒,不敢讓任何人知道這一切。」
王小石愣愣地看著曾書林,手中的破軍重劍,始終拖著:「大師兄,為什麼你不告訴我這一切,為什麼?」
曾書林淡淡地笑了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以你的脾氣,我要是告訴你了,第二天師父就知道了,以她的脾氣,非把我趕出永恆國度不可,永恆國度是我的家,誰也別想把我趕出去。」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眼眸又變得深沉起來,看了腕錶一眼,苦澀地笑了笑:「現在距離定時炸彈爆炸,還有三分二十秒。」
他說著,忽然猛地拔出了匕首,一腳將龍鷲的屍體踢飛出去,眼睛定定地看著王小石:「王小蛋,為了能留在永恆國度,為了師父和所有人知道我染上毒癮,我做了許多錯事,為了掩飾自己得罪惡,接著犯下更大的錯,乃至到後來,在龍鷲和納德的指使下,我選擇了反叛。」
王小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曾書林手中的匕首,滴滴答答滴著鮮血,曾書林的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他的眼神,卻依然清澈明亮:「納德和龍鷲的唆使和攛掇,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的內心深處,藏著更大的魔鬼。」
「我很想知道,在你和我之間,誰更加適合領導 god,帶領god成為世界第三霸主,我也很想知道,你的武道,究竟到了什麼境界,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視你為唯一的王者?」
曾書林說完,緩緩地揚起了手中的匕首,看著腕錶淡淡地說:「我們之間,所有的恩怨情仇,不用血,是洗不乾淨的,現在距離爆炸,還有三分鐘零一秒,你要是能殺了我,就能帶領燕侯衛衝出去,如果我殺了你,你和燕侯衛就葬身這個地牢吧?」
「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