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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蘇安娜,你快點呀!時間都來不及了!」
一位年約二十五歲的貴婦,頭上披著黑色的罩沙,身上穿著花紋秀麗的綢緞,細膩的玉手叉著腰,臉上露出焦急的氣色,對著房間內輕聲喊著。
一看,她就是那種富人家的夫人,從小就沒有幹過什麼活,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
「知道了,夫人!」房間內傳來一位老嬤嬤有些疲憊的聲音,看起來她也有些不耐煩了。
「蕾娜,速度快一點,時間不多了,我們還要趕到牛津城集合!」
另一邊,指揮著奴僕們搬運家中的值錢而又歷史悠久的古董,小心謹慎,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上面,冷不丁被女人一聲喊叫,嚇了一大跳。
「知道了,羅納多!」女人回過頭,對著自己丈夫的催促,輕聲答了一句,聲音細膩而又柔弱。
布里爾皺著眉頭,對於自己妻子的話不置可否,點了點頭,算作是知道了。
他撓了撓自己黑色的而又顯得油膩的長髮,隨著各種物品被男僕轉移到馬車上後,心情越發的煩躁起來,心底里都冒出一陣邪火。
目光在自己那粉刷一新的花園豪華留戀地看了一遍,心裡充滿著不舍。
對於離開自己的家鄉,羅納多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曾希望過,離開這座自己家族幾百年來居住的地方,這是他的根,也是他們家族的存在中心。
「咳咳!羅納多,你在幹什麼?東西都搬好了嗎?」
就在他腦海中回憶起小時候愉快的光陰時,身後,卻傳來了一句聲音,低沉而又嚴肅。
「父親,難道就不能再想想辦法嗎?哪怕花再多的錢,我們也不能離開自己的家鄉呀!」
回過身,對著自己的父親,約翰爵士,羅納多用懇求的問道,期望著這位家中頂樑柱能夠說出一句讓他安心的話來。
「羅納多,不可能的,巡迴法官們是不會冒著得罪國王陛下的風險,讓我們逃避這一場災難!」
約翰爵士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自己兒子的提問,他也想有一個肯定的話,可是,事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自從在牛津城,被大法官馬洛.克里斯多福審判之後,四大家族不僅大大的流一了一地血,還被割走了好幾塊肥肉。
更為重要的是,四大家族被要求強行遷移到倫敦,今天就是最後的離開期限。
對於他們這些鄉紳來說,他們賴以為抵抗中央,控制方郡的,就是來自於他們天長日久,在郡里養成的名望和影響力。
可以說,一離開了家族生長的地方,培養多年的聲望就會在短短几年內開始消散,過了十年,新一代成長後,所謂的家族影響力,不復存在。
至於說留下的旁支,他們就會蠶食留下來的土地,重新成為一個家族,然後按照老路,開始培養聲望,從而控制所在郡。
約翰爵士腦海里重新過了一遍,大致就會想到自己著一家離開牛津郡後的場面,留下來的土地很快就被旁支吞得不剩下一點殘渣。
至於所謂的法律和所有權,在他們離開牛津郡後,就徹底喪失了保護的義務,況且,距離如此之遠,又怎麼能夠時時刻刻兼顧過來呢?
於是,這位睿智的老者直接將所就在牛津郡屬於主支的土地,變賣給留下來的旁支,與其被漸漸吞噬,還不如直接了當的舍離。
所以,除了留下一個住宅和一個一千來英畝的莊園外,其餘的約翰爵士盡皆拋售。
這樣一來,既可以讓他去倫敦時擁有龐大的流轉資金,還可以與旁支留下一絲交情,為以後家族壯大做一些準備。
而其他三個家族對於約翰爵士的做法表示不解,哪怕被國王割去了幾塊肉,但每個家族至少還保留著上萬英畝的土地,這可是一大筆收入,如果拋售的話,價格至少得降個三層,大虧特虧。
面對其他人的不解,約翰爵士勸了幾句後,就不再言語,默默地開始做著搬家的準備。
很快,在約翰爵士思考過程中,所有的物品已經完全被搬運到運送的馬車上。
然後,馬車就會將物品帶到泰晤士河邊
第兩百七十一章遷徙(上)